“夫人,城主定在房内,只是这随总管太可恨,竟然将夫人拦在门外!”春竹一边走,一边替她打抱不平
池宴始终抿着唇,不言一语。
“春竹,你我皆知,只是相公不愿待见我们,我们回去便是。”
“城主与您自幼便有了婚约,如今却是这般待您!”
池宴停了脚步,眼框泛酸,有些委屈,苦笑道:“我自然知道,可若不是念着这份旧情,怕是相公早已不要我了。”
“夫人,若委屈了,奴婢替您回池家,告诉老爷!老爷定然不会让您委屈着。”
“春竹。”池宴抬眼,面色已恢复往日笑容,“此事改日再说,我们先回去吧。”
若是她真让春竹回池家告状了,纵然爹爹不会让她委屈着,可她日后还是要在顾家过日子的,要是撕破脸了,只怕她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何况凤倾还随时等着看她的笑话!
“可是……”春竹听不出来,池宴话中的意思,欲想说,被池宴狠狠剜了一眼,才住了嘴。
……
深夜。
顾南舒写完公文,伸了个懒腰,看了窗外一眼,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下来。
放下笔,走出书房,连一句话也没有,便朝着池宴的松月阁走去。
……
“公主,城主去了松月阁。”
凤倾脸色淡然,去她婆母那请安时,她婆母就已经把话说明了,顾南舒会去池宴那,也是正常。
“恩,我知道。”凤倾连眼皮也没眨。
“公主您知道了?”红月还怕公主知道了,会难过,她也是纠结了许久才敢将这事告诉给公主,结果,公主竟然没多大反应。
“恩,知道。”
“那您……”怎么不着急一下?红月欲言欲止道。
“怎么?”凤倾好笑抬眼看了下她,继续对着铜镜,认真地描着眉:“这家胭脂水粉都很不错,红月,以后就去这一家买吧。”
“是,公主。”
红月暗自记着。
“今早我便知道了,我那婆母,是嫌他天天在我这,我这肚皮连半点动静都没有,才让他去了松月阁。”凤倾怕她一个人纠结过久,这才给她解释清楚。
红月一听便着急了:“公主,这事又不能怪您!”
别人不知道,可她清楚的很,公主到现在都没跟城主圆房,这又哪来的小孩!
看着红月着急的样子,凤倾好笑,她本人都不着急,红月反倒比她着急了。
一看凤倾没将这事放心上,她就更着急了,拉着凤倾的手,着急说道:“公主,您怎么不去辨说啊!白白吃了这么大亏,这城主本来就不待您好!”
“你傻呀!这事你哪能说,就是天大的委屈,你也不能说了!说了我在这家可是寸步难行。”真不知道说她没心眼还是没心机,自家男人对她不好,便是她自身的问题,又怎么好丢了这面子。
“实在不行,奴婢就写一封信,让主带您回去。”红月听不出凤倾暗示的意思。
说着,当真就朝着院子外去。
凤倾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影就已经跑出去了,她只好跟上去。
红月一手抓着鸽子,那只鸽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睡大觉的时候,就被一把扼住了喉咙,此时正拍打着翅膀。
“红月,看来是本公主将你娇养惯了,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听到凤倾的声音,红月才停了手中动作,委屈巴巴地正看着她。
凤倾叹息,“你先放下它,我也不觉得委屈。”
红月抿了抿唇,声音隐约带着哽咽:“公主,奴婢知道您在顾家委屈得很!”
“我不……”凤倾无奈看着她,又怕她继续狡辩,只得改口道:“是,我是觉得委屈,但也是我乐意的,我从未后悔过。”
红月垂首,既然公主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便乖乖听了凤倾的话,将鸽子放了。
鸽子得到自由,拍了拍翅膀,一溜烟就不见了影子。
估计它以后再也不想见到红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