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双眼充斥着血丝,一步一步靠近她,捏住她的下巴。钱浅头有些晕眩,下巴又被死死捏住,疼痛感传至她全身,就在她快晕厥时,听到男子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传来:“与你无关。”
钱浅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接着便不省人事。
……
离开香溢居,凤倾便被困扰乱了心神,那人明明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不出来见她?又为何故意将这香溢居交给她?这人是否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还有一点,更加让她郁闷的是,那人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那种被处处盯紧的感觉,十分讨人厌!
只有凤倾心烦意乱的时候,她才会坐立不安,红月不免担忧:“夫人,是发生了什么事?”
红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错愕地抬头看着她,随即避开她的眼神,否认道:“没事,出来太久了,回去吧。”
“是。”红月没去逼问。
她家公主不肯说的事,就是你强撬开她嘴,她也不会吐露出半个字。
与此同时。
顾南舒接到程颐的飞鸽传书,他站在池边,看完手中的信后,揉捏成一团,紧接着便被他甩出去,一道华丽的抛物线完美的落在池中央。
随风这才上前去,“城主,夫人去了香溢居。”
顾南舒连眼皮都没动:“见了谁。”
“见了香溢居的钱浅姑娘。”
“哦?”顾南舒终于动了眼皮,抬眼看着随风。
“听说是夫人近日迷上了那的水粉,得知钱浅姑娘要出嫁了,这才亲自上门,特意请她制定一批新的水粉。”
“如果是这样,何须去了半日才回?”那也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用得着去了这么久才回?顾南舒的话中透着不信任。
随风是接了城主的命令,暗中监视夫人的一举一动,见过什么人,谈的是什么,他都要一一回禀。“是钱浅姑娘怕这些水粉时间过了不能用,才自作主张将夫人留在那,说是将手艺传授给夫人。”
“她亲口对你说的?”顾南舒面无表情问道。
“是,属下不敢欺瞒,只是……”随风如实说来,说到此处,他有所停顿。
顾南舒皱着眉,一听便知道到随风隐瞒了什么,声音不禁提高了,严肃问道:“说下去。”
“只是属下见到钱浅姑娘时,她脸上有伤痕,看起来像是高手所为。”
随风怀疑,这香溢居真正的主人,并非是他们所知道的这么简单。
随风有所怀疑,顾南舒亦如此,他沉思了一番:“知道是谁?”
随风摇头,有些困难:“还未知道,那人像是能知道属下的行动。”
“此事先放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城主。”
随风双手抱拳,应道。
顾南舒揉了揉眉心,“刚好,程颐替我办了件事,有些棘手,你去帮他一把,成功后回来向我汇报,这件事你先不用管。”
“是。”随风抿了抿唇。
随风轻松一跃,身影消失在顾南舒眼前。
顾南舒收回目光,微眯片刻,再睁开时,满眼都是杀意。
若是有人想要在他眼皮子下动她,他绝对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