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已经走了,萝儿,你可曾看到我母亲守在我父亲灵位时,伤心欲绝地样子吗?你可曾想过我?我以为我再不会遇见你,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你为何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害的我顾家还不够惨吗?你还想我怎样?”
随着顾南舒的一声怒吼,连同桌上的东西,也被他一并扫落。
凤倾含着泪,她疯狂摇着头:“我没有想过要害了你父亲。”
“若不是因为你,他不会死!”
顾南舒将她话反驳回去。
凤倾竟然无言以对。
她眸子沉了下去,或许是吧,顾南舒一直认为是她害了他父亲,害了顾家。
顾南舒恢复神志,深知是自己过激了,他冷静下来,说道:“你可知香溢居的真正身份?”
凤倾点头:“是,我知道。”
就算她不说,顾南舒也会查出来,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不过就是小孩子的家家戏。
“你就不怕我掐死你?”
凤倾也不再回避他的目光,直直道:“怕。”
“怕你还包庇着她?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顾南舒冷笑道。
凤倾在他跟前像个知错的小孩,老老实实说道:“我答应过她,除非我死,否则我死也不说出来。”
“你真是……”顾南舒不知道为何一对上她,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失控。
其实他知道,他父亲的死与她无关。
只是他不敢直言面对她而已,他怕碰到她,就会心软,只能强迫着自己相信,他父亲的死,是与她有关。
这样,他才有理由去恨她,远离她。
他闭上眼,对着门外的人下达命令:“来人,把大夫人带去柴房,没我命令不得放出来。”
家丁:……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听不见吗?本城主要你们有何用?!”
又是‘哐当’一声,家丁谁也不敢激动他,只好破门进来,尴尬地看着凤倾,哆嗦道:“夫、夫人,小的就得罪了。”
凤倾不想让他们为难,还开口宽慰他们:“没事,带我去柴房吧。”
顾南舒:!!!
蠢女人!
他懒得理她,从她身边连一眼也不瞧,直直从她眼前走过。
……
“你说的当真?”池宴脸上遮不住的雀跃。
春竹扬起笑,“奴婢听得清清楚楚!”
“都说大夫人今天惹怒了城主,城主与她在书房吵了足足半个时辰,在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房内砸东西的声音。”
池宴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想到她自己这么不耐烦,非要去惹怒相公,真是个蠢女人。”
“可不是?都已经被城主下令锁在柴房了。”
“哦?相公竟然也舍得将她丢在柴房?”池宴冷笑道。
“看来,她是不能翻身了,夫人。”
池宴却不赞同春竹的说法,“她岂是这么容易?相公即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何况她身后还有太后撑着。”她还是外邦公主,岂非是这样就能倒下?
春竹神秘笑了笑,贴近她的耳朵,说道:“夫人,听说,这凤倾公主并非是真正的公主,而是……你一直想打听的那个人。”
池宴听着,目光闪着毒辣的光,她微眯着,笑容愈发的冷冽:“难怪相公总是对她这么好。”
春竹不解:“夫人,您说错了吧?我看城主似乎很讨厌她!”
池宴摇头:“若是相公真的厌恶她,就会否认了这门亲事,甚至拆穿她的身份。相公是一开始,便已经知道了是她,可他还是愿意将她留在身边,许了她正室!”
而她呢?结果却只能得到妾室的身份。
若不是她爹爹在京中,否则她的地位连个丫鬟都不如!
“若是城主真心喜欢她,又为何把她落在柴房?”
这也是她看不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