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是九幽还是林染,我都要将你绑回无极门,因为你是无极门的叛徒!”苍梧声音很冷,神色也很冷,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他好像已经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喂,他说我是无极门的叛徒,你说我是吗?”林染将地雷扔给了宋延君,方才宋延君说他俩是一条船上的,这个地雷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宋延君嘿嘿笑了两声说,“那得看你怎么选。”
“怎么说?”
“你要是药王谷的人呢,自然就不可能是无极门的叛徒。你若是无极门的叛徒,也就不会是我药王谷的人。所以说,看你的选择咯?”
“您这是趁火打劫咯?”
宋延君笑了那么一笑,一脸的欠揍样,“是去无极门继续做身不由己的杀手,还是去药王谷做行医救人的大夫,不过是你一念之间的事情。”
“你以为有人能保得住你?”苍梧冷冷得到,那一双眼睛里像是藏着毒蛇,伺机而动,“在你做了这种种恶毒的事情之后,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
“你见过我杀人吗?”林染俯视着他问,“见过人濒临死亡时候的模样吗?对,你见过,你亲手杀了当今皇后,替你生母报了仇。可是你从未见过我杀人,也从未见我使过全力。倘若你死缠烂打,与我挑战,你确定你能赢得过我?你不过在无极门十年,我可是打出生起就在无极门,你可好生掂量掂量。”
苍梧没有说话,一挥手,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就朝着林染飞去。
好在林染眼疾手快,拎着宋延君的衣领,翻身下了房梁,稳稳地站在了苍梧的跟前,而那几十根银针已经全数没入了梁柱中。
“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乖乖回无极门,另一条是躺着回去。”苍梧冷声说,“别说药王谷护不了你,就算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也护不住你的命!”
林染悠悠叹气,“往日我只觉得你阴沉沉的,现在又觉得你心狠手辣,狂妄的狠。不过是永生与帝位无缘罢了,何必连性情也跟着阴暗起来?”
林染脸上毫无畏惧,虽然她怕杀人,可是面对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阴暗男人时,她却理直气壮。
在林染心中,无论苍梧遭遇什么,都是他欠九幽的。
她缓缓的朝着苍梧走去,却被宋延君抓住了手腕,“他可不是我,对女人使用暗器的男人是不会怜香惜玉的,若是你因此受了伤,我可会伤心欲绝的。”
林染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而这两人的互怼落在苍梧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纵然对她只是利用,但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占有欲从未少过。
这个女人只许他苍梧不要,却不许旁人染指。
这种心理可以统称为:占着茅坑不拉屎。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苍梧看到她朝着自己走过来了。
林染一直走到苍梧跟前才停下脚步,她直视着苍梧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不是你想怎么着就这么着的。你既认定我是叛徒,我也不狡辩,只要打败你,我就能永远离开无极门了,是吧?”
“是。”
“是在这里,还是选一个地方?”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里。”
“这是掌柜做生意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扰了掌柜的生意,还想砸了他的店不成?”林染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掌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城外五里坡,我在那等候。”
说着,便扭头叫上宋延君就往店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苍梧道,“只等到落日,若是日落前没有出现,就表示我已经跟无极门脱离关系了。”
末了,也不看苍梧的表情变化,抬脚就走了。
宋延君巴巴跟在她身后问,“你能打得过他?”
林染歪着头想了想说,“如果在他跟前任门主厮杀后决斗的话,我想我一定稳赢。”
“那你现在是要去送死?”
林染从荷包里又倒出了一把瓜子,时不时往嘴里扔一粒说,“死是不可能死的,去也是不可能去的,这是保命要诀之一。”
“嗳?江湖中人最重诺,你这么鸽人,真的好吗?”宋延君跟前跟后,絮絮叨叨。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人最讲道义了,我答应的事情肯定不会食言。”
“可你刚才说不去赴约……”
林染伸手敲了敲宋延君的脑袋,“你就不能动动你的石头脑袋想一想,该问的不该问的,你都问了个遍!”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