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心可以如此么，无意之言，最伤人心。

空桐悦眸光黯淡，微微垂着头，神伤之态尽显无疑，那落寞的模样，甚至是来不及掩饰，亦或者，是忘了掩饰，忘了掩饰这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不过，世事无常，话不能只听一半。

“但这不代表我会放弃她...”

此言入耳，空桐悦抬眸，对上眼前人的视线，望着他那深邃的眸光，瞧着他瞳孔中映照出的自己，月儿慌神了。

双手不自觉的握拳，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诫她，她的心底还有希望。

“错归错，但她还是她。即便做错事情，我照样会让她受到相应的处罚，却不代表我会放弃她...若是她真的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错事，我想，我会选择去把她拉回来。”比起眼睁睁看她走上错误的不归路，倒不如自己伸手把她拉回来，哪怕会遭人唾弃。

自己做的决定，不悔，足矣。

“你就真的那么相信她可以改回来？”哪怕旁人都不抱有期待，哪怕旁人都准备放弃，他也如此么？？

“我若相信，便是深信。”坚定不移。

“所以旁人如何想，于我并没有什么影响。倒不如说，倘若我似你这般瞻前顾后，格外在意旁人的目光和口舌的话，那我怕是早被累死了。”比起靠别人，靠自己更加实在。

“不怕后悔？”

“悔了就悔吧，反正曾经无愧于心就好。”要是人连追随本心都无法子的话，那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值得你留意的事情了。

“你个疯子!”

“人生本就是疯狂的，只不过你我都都故作懂事罢了。”坚野真字字珠玑，似是能看透空桐悦心中所思所想一样，他的回答，让空桐悦忘不了。

其实他们二人很有默契，明明知道对方话里大概的意思却还是选择不戳穿对方，打着哑谜，而某人亦是在无形的承诺什么。

有时往往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心态。

“故作高深，实则脑残无比。”这是空桐悦给千年冰山的回复，一个字一个字说。

然后他笑了，唇角微勾，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可能是读书读傻了吧。”顺口接下来她的话，而后他伸出手，轻轻拉过空桐悦的手腕，原本握紧成双拳的手已经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