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冷夜说中了，她还是..太依赖了。

像这种时候她就挺希望千年冰山在场的，有他在..最起码他能毒舌自己一顿，这样她心里会好受点。果然她有点受虐倾向。

“千年冰山...”

“你说什么?”冷夜听她低声嘀咕什么，但没太听清。

“没什么，瞎叫的。”又是浅浅一笑。

若换做不知情的路人，兴许会觉得空桐悦这笑容阳光暖心，可冷夜感受却是迥然不同的，甚至觉得笑容刺眼。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其实不带感情?”

“我有那么高傲么？”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觉得。

“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只是每次看见你，即便你是笑着的，直面别人眼睛，可你眼底总有别读不懂的情绪。”这是从冷夜一开始遇到她时就有的感觉。

原以为是她为了吸引别人目光所玩的小计俩，为了让人有探索『性』，才会故作高深，可现在..是他小人之心了。

不论对待任何人，她的眼睛里似乎都有隐瞒，哪怕她在微笑，哪怕她在表『露』善意。

“仿佛..你是个经历过许多常人所没有的劫难的老者，看透了很多，也谨慎了很多。其实你远没有那么平易近人..”

“看样子你对我感慨良多啊..”空桐悦语气平平。

“我曾经说过你很抠门吧。”

“这与你刚刚说的有关系么？”抠门与内心..请问他是怎么有胆子画上等号的?

“异曲同工而已..你会攒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其他方面也是如此的。你把你最珍贵的心和感情都锁在了一个角落里，藏的好好的，也保护的好好的..生怕被人发现它的存在。以至于哪怕同你交往甚久，却始终有层隔阂，无法真真正正的坦诚布公，这就是你空桐悦——一个打从心底里不相信任何人的家伙。”冷夜认为，人之所以不愿与人交心，绝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问题，空桐悦亦是如此。

她无法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把心锁了起来。锁到连她自己都快遗忘这东西的存在。

“自己保护自己..有错吗？”

这是空桐悦的回答，同样也是她对自己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