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他缓缓念出这两个字，声音像是淬了毒。

总有一天，他要把顾渊欠他的、顾家欠他的都拿回来。

五分钟后，梁翰墨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神色如常地走出去，温和地对王毅道：“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让人帮我收拾一下。”

离开了信联之后，顾渊迅速地回到了长钦。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他离开的时候，沐嘉清还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晒太阳，现在大概是去休息室睡觉了。

顾渊无意惊醒她，在办公桌边坐下，电脑屏幕的蓝光照亮了他冷峻的面容。

童年时期，顾建明最糊涂的那段日子，还想过让他和梁翰墨培养“兄弟感情”。当然，最后无疑成了一场闹剧，他和梁翰墨也成了死敌。

但顾渊从来没想过用任何卑劣的手段去对付梁翰墨，甚至在信联电子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他有无数种手段将这个小公司掐死在摇篮里。

只要梁翰墨别对不属于他的东西起心思，顾渊就不会刻意对付他。

然而，走到窃取对方商业机密这一步，就说明梁翰墨不准备用正当的手段竞争了。

那么，顾渊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休息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顾渊瞬间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抬头就见沐嘉清走了出来。

“怎么起来了？”顾渊起身迎上去。

沐嘉清用力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你吸烟了？”

“在梁翰墨那里染上的，他烟瘾很大，办公室里都是这个味道。”顾渊面不改色地黑了对手一把。

沐嘉清也没有在意，随口道：“你以前烟瘾也大的很。”

“可我已经为你戒了。”顾渊从背后抱住她，女人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倒是你，怎么总有一股奶味儿？难道是体香？”

他这话说得暧昧，可惜沐嘉清毫无情趣地打破了他的幻想：“香水而已，你喜欢我可以多喷几天。”

顾渊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后颈。

“嘶——”沐嘉清不满地回过头瞪他，“干嘛咬我？”

“因为你闻起来像块蛋糕。”顾渊道，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香草冰淇淋口味的。”

“幼稚。”沐嘉清嗔了他一眼，“想吃香草冰淇淋，就让人给你去买啊。”

“我不喜欢吃甜食。”顾渊皱了皱眉。

“那你还咬我。”沐嘉清抱怨。

顾渊唇角微扬，凑到她耳边，轻轻吐了一口热气：“因为，我喜欢吃我的太太。”

他刻意在“吃”这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而暧昧，沐嘉清赶紧推开顾渊：“好了，你先告诉我，你中午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梁翰墨了？”

“你猜到了？”顾渊问。

“当然猜到了。”沐嘉清叹了一口气，“按你的性子，既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就肯定会去求证你的猜测。”

顾渊坦荡道：“没错，我今天去找他了。”

沐嘉清抿了抿唇：“那……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