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碗临近嘴边，轻歌突然停住，轻轻嗅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妃，“爱妃，朕问你，这碗鸡汤里，可是放了什么东西？”

柳妃只觉得像是浇了一桶冰水，浑身血液猛地冻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极力掐着手心，水葱似的指甲狠狠陷入肉缝里，“陛、陛下，臣妾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哦，朕的意思是，这鸡汤闻着很香，想问问爱妃是如何调制的，好让御膳房改进改进手艺。”轻歌将鸡汤放在案桌上，疑惑道，“爱妃以为朕问的何事？”

柳妃精神猛地放松下来，浑身血液渐渐流淌，提到嗓子眼的心脏，一刹那又落回肚子里，她松开刺痛的手指，柔柔道，“左不过是臣妾捣鼓出来的膳食罢了，哪有御膳房做的美味，陛下若是喜欢，臣妾天天为陛下做。”

“累到爱妃，朕会心疼。”轻歌温和的道，“朕看爱妃气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传太医？”

柳妃娇羞的垂下头，轻声道，“臣妾无事。”

“这怎么行……”身侧的力道加大，本来还想逗逗她的轻歌，立马改口，“爱妃还是回去休息吧。”

柳妃一愣，“那鸡汤……”

轻歌温和道，“朕不会浪费的。”

最后柳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临近门槛，柳妃突然道，“陛下，好久没来臣妾……”

轻歌看去，“嗯？”

柳妃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微微瞪大眼眸，身侧的手猛地缩紧，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什么、臣妾告退。”

有些凌乱的脚步，直到距离养心殿很远才停下，柳妃大口喘气，拂开轻拍后背的宫女，一阵风吹来，柳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刚才，她看到陛下衣领处，有个青紫的痕迹，明显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