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那些小草人翻盘？”陆离颇有兴致地瞅着轲比能，“它们不是你部下那些塞外部族之王的身家性命嘛，幸好我没有加入进去，不然这下还真被你所制了。”

轲比能冷冷一笑：“你就狂吧，陆离。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说罢，轲比能猛然扯下一个草人，在陆离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那个草人在轲比能手中顿时燃烧起来，燃烧而起的青烟像是构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型。然后被轲比能生生吸入了体内！与此同时，战场上的某个角落中，爆发出一声几乎压过所有喧闹的惨叫，陆离被这惨叫慑住，立刻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衣着华贵的异族战士，突然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剧烈挣扎，吓得周围原本拥挤不堪的战圈都被清空了。这个王者模样的战士尖厉惨叫着，随即在他的坐骑背上不动了，转而一头栽倒，了无生息。

“你杀了他？！”陆离总算反应过来这个人死于什么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轲比能，却见到轲比能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

“确切地说，我吃了他。”轲比能身上不断涌动的动物变化中，又加入了新的一种。

“你不是要以律法为限，违背了你的律法才会受罚？”陆离吼道。

“为了百族复兴的大业，做出一点牺牲算什么？”轲比能阴险地笑道，动物的模样在他脸上变得愈发狰狞，“律法什么的，并非不可打破。毕竟……那是我自己制定的！”

轲比能哈哈大笑，完全不顾周围人悚然的神情。他又抓了两个草人在手里，用烈火将它们燃烧殆尽，然后吸入附着于草人上的灵魂。异族酋长惨死的尖叫回荡在晋阳城上空，战场上的一切杀戮都停了，仿佛都被轲比能这疯狂之举所震慑。

吸入了许多个魂魄的轲比能，此时已经不知道是变成了什么怪物。他脸上同时有着集中野兽拼凑在一起的形象，手和躯干无不是如此。这个怪物极为扭曲，但是……也非常强悍。

“那些蠢货从没有想过，猎魂人保证他们长生不死，但猎魂人自己是怎么长生的。”轲比能吐字不清地狞笑道，“我要吞噬一个灵魂，才能延续寿命。之所以要吞灭大汉朝，就是因为大汉朝有着无数的灵魂可以供我饕餮。可惜啊，许诺给他们的长生，那要看我愿不愿意兑现……因为我是他们的王！”

“你不是什么王，你不配称王，而且压根就是个疯子。”陆离退了一步，既是因为轲比能身上爆发出的极具压迫感的星力，也是因为嫌恶。

轲比能狂笑不止，他手中挥动着闪亮的弯刀：“三年前吞噬了那个通灵者的灵魂后，我就知道了一个秘密。只要拥有了挛鞮冒顿的这把夺魂之刃，就能拥有横扫诸国的力量。在汉朝的土地上，还散落着夺魂之刃的四个同伴……只要集齐五把兵器，我就可以成神！”

五兵？成神？陆离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所谓祲气的吸引力，难道是这个？集齐蚩尤五兵，令此人成神……抑或成魔？到底是谁，知晓了这个秘密！陆离不由自主地问出声来：“你说，有个通灵者的灵魂？”

“那个通灵者，便是檀石槐……他在临死之际，被我吃掉了。”轲比能嘿嘿阴笑着，“所以，我就是檀石槐，你明白吗？檀石槐的知识让我知道了成神的秘密！陆离，你还有机会和我一起去寻找它，快放下武器投降吧，不然就灭亡！”

“要我当你的备用干粮吗？”陆离嗤之以鼻，“想都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