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伦看了一眼大哥,他定是又与那些江陵城中的文人们畅聊了一夜诗词歌赋,这醉醺醺的样子,徐伦拿衣袖假装在擦汗,倒是遮住了额头上红肿的地方,却被这徐衡之一把将自己的手拉了下来。
徐衡之醉醺醺的看着徐伦,笑着道:“五弟呀,我怎么瞧着有二个你呀。”
徐伦这才挣脱被拽住的手,对着一旁的随从道:“还不快扶大哥回房休息。”
“是,五公子。”随从道了句,这才搀扶着徐衡之往里屋走去。
徐伦看着大哥的背影,他那般洒脱的人,此刻自己的心中,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哪般,想起方才刑部大牢里的那一幕,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徐伦在徐家排行老五,又是徐家最小的孩子,也是他们一家入了仕途的唯一人,由着徐家族谱来说,自家四代之前,也曾是在南齐任职过司空的,只是到了父亲这一代,早已是从商了,其实按理来说,徐家与宫中徐贵妃的父亲信武将军一家,虽是差了好几个辈分,可由着徐家族谱来说,虽二家平日里没有什么走动,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渊源,沾亲带故的。
此时的汝阴郡内,张开永说是合州之地有事需要处理,早已经离开了汝阴郡,回了合州。
罗宇看着这天气,依旧是艳阳高照,却是没有一丁半点儿下雨的征兆,早些天前,张开永倒是派人从合州送来了不少粮食,又从隔壁的郡县给汝阴郡送来了不少水,罗宇住在原先的县令府,却是将那祖孙三人一道接了过来。
宋瑶宋瑜从外面跑进来,跑到罗宇身边,罗宇看见二人跑过来,宋瑜开了口:“罗叔叔,今日我与妹妹在那侯了许久,没有看到鸽子。”
早些天前,就是在徐伦一行人带着周锐,陆牧离开之后,有一个自称是陆府下人的男子跑到周府寻了自己,那时候,张开永也是早都已经离开了,那男子说,他在合州听说了自家大人被抓的消息,又听人说汝阴郡还有一个从京城而来的大人还没有离开,这才不远长途跋涉而来了汝阴郡。
那陆府下人只说他家大人是冤枉的,他家大人平日里连路上遇到的乞丐,都会给他们银两,又何须贪图那户部拨下来的银两呢,罗宇觉得其中当是有隐情,这才问了那下人他家中人的地址,陆牧尚未成亲,只有一个老父亲,在豫章郡颐养天年,罗宇自知不妙,这才休书一封,让这下人前去豫章郡报信,并与下人约定,十日内飞鸽传书回来。
罗宇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喃喃道:“十日已过,如今已是过去十二日了,按照推断,应该会有鸽子传信回来,而现在,却迟迟未曾收到那下人的书信,倒是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二兄妹看着罗宇愈发深沉的脸,却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毕竟罗宇和徐伦这二位叔叔比较起来,这罗叔叔是没有那徐叔叔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