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她确实从来都没做过。

自己长得特别丑吗？

也没有。

就是因为一些事，搞得自己跟被恶魔诅咒了一样，不讨喜的气质如影随形。

又不是她想这个样子，她也想去看医生，她也想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可是就是因为这让人讨厌的气质，她很少能在一份工作上长久做下去，周而复始，形成循环。

言语是有魔力的。

你长期对一个人说她不行，久而久之，久而久之，她就会信了你的话，然后再变成你描述的那个样子。

就像是程楠这样？她不知道。

反正像她这样的人，活该烂成泥，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日子，过一过，感觉还不错。

凉瀚不知道程楠心境的变化，她只知道任务进度条突飞猛进，可算是让她看到了任务完成的曙光。

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程楠是真的没什么厨艺天赋，像是那样的手艺，估计练一辈子也不会变成大厨，她就不要赖在这里了。

食物，这是凉瀚目前为止认知最深刻的一个词，好吃，而且能让她有饱腹感，如果长期不食用，就会肚子特别饿，还叫。

凉瀚也有吃多的时候，那个时候肚子也特别的疼，但那是另一种疼法。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受。

凉瀚不惧怕疼痛，不厌恶疼痛，同一种冷静的近乎神经病的角度去看待它，甚至是去享受它。

所以每顿饭她都吃的特别饱，那种要把自己撑爆的感觉。

受虐狂。

凉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她，那些略显深奥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她会去考虑的。

因为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知道的太多，只有像现在这个样子，她才能很轻松，每天都快乐。

她无法摆脱那个声音的命令，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顺从。

讨厌这种感觉吗？

凉瀚知道讨厌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但是她不知道面对这个，她讨厌吗？

毕竟她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况，她没尝试过，也没办法尝试不去听从那个声音的话。

如果能尝试……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去尝试。

那是自己的声音。凉瀚就是知道。

十指纤细白嫩毫无肉感，这是一双被程楠嘲笑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手，凉瀚把它们抬起来，看着，看着，然后走神。

程楠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不再管着自己，逼着自己去做饭，那还是，挺好的。

只是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把晚饭做好了，非常简单的鸡蛋炒鸡蛋，还有一碗大米饭。

程楠尝了一口，这次不咸不淡，没生没过火，难得的好手艺。

这么好的手艺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孤芳自赏，然后她就想到了还站在阳台上，感觉跟做什么邪门献祭一样的凉瀚，她也不忌讳这些玩意，直接把人给拉过来了。

“我这次超常发挥啊！虽然你不吃东西，但是你也可以过来看看，看看这盘色香味俱全的……鸡蛋炒鸡蛋！这味道简直绝了，外面买的都没有这么好吃。”

程楠当然不知道她吃的东西实际上都是被凉瀚先吃完了的，她不问，凉瀚自然不会告诉她，不是很多鬼片都说鬼吃香或者这么吃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