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冰见他不言语，柔声道：“你对那狐狸到底……”

她欲言又止。

心里纠结而又苦恼，她很想去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妻子，是糯糯的亲娘，可又没有勇气。

倘若相认，又会怎样？她的心里一直质问自己。

枕灵一脸疑惑的样子，却又什么都不问。

她也不知道什么，依旧轻轻地为他上药。

“你已经涂了很厚了。”枕灵笑道，“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实……”敖冰犹豫了。

“怎么了？”枕灵问道。

“其实我是……”敖冰不知道怎么跟他，干脆凑上去，抱住他的头，吻了下去。

枕灵挣扎了两下，便配合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敖冰痛快了，这才把他放下。

“我忍了好几百年了。”敖冰道。

枕灵道：“唉，我以为你也忘记我了。”

“所以你一直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对吗？”敖冰问道。

“嗯。”枕灵道，“从我第一次被你扇嘴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那你干嘛不认我？”敖冰质问道。

“神魔殊途。”枕灵郑重地了一句。

“狗屁。”敖冰道，“我不在乎。”

“可你明明记得一切，为什么不认我？”枕灵道，“我没了记忆，毕竟只是猜测。”

“我……”敖冰靠到他的怀里，“刚开始是以为你不认我而生气，后来因为父王仙去，我作为大姐，总是要为冰海考虑，没办法跟你长相厮守，你既然已经忘记，我就不想再让你想起，增添你的痛苦。”

“傻瓜。”枕灵轻轻捋过她的长发，柔声道：“你总是在牺牲你自己，那为什么现在忍不住呢？”

“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亲近，我就生气，想打你。”敖冰道，“我不要忍受你和别的女人亲近，以后不可以好吗？”

“正宫娘娘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从。”枕灵笑道，“女儿好吗？”

“当然好了。”敖冰道，“她的爹爹却从来不知道关心，只知道当甩手掌柜的，还把她冰封那么多年。”

“唉。”枕灵道，“是很对不起她，可是我也不能从你身边把她带走啊，这人间的事早点完了，我就去陪你们娘俩，也无所谓了，什么东海，什么魔界，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敖冰道，“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和孩子都在等你。”

“嗯。”枕灵道，“冰冰，你怎么会来人间呢？”

“是哥哥传我来的。”敖冰道，“你闻闻，这儿是不是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海腥味。”枕灵疑问道，“不是你带来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