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想想哈,好像是西柚色。”
“前天。”占小雅心都凉了。
“不太记得了,我每天都在研制新品,手里捞到什么颜色就用的什么色,好像,我记起来了,好像是紫红色吧!对,就是紫红色,小六那混小子还问我说是不是中了毒,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占小雅凉凉道:“口红大户还差我那一支口红?”
“……”易夏低下头,扯着衣角,羞答答道:“我那时候没想这么远嘛!后来用过了也不好再给你。”
“装!”
“行行行,我坦白,我交代,我拿去卖钱了。”破罐子破摔的祖宗在此。
家里有材料,口红自给自足,一天一个颜色不带重复的,完全不需要成品。
多出来的那两支还不如换成钱划算。
要不是实在没人手,易夏都想自己换货算了,她不卖二十两一支,她就卖十两,五两也行,可不比批发出去赚的多?
“……瞎子啊!”话都说到了这里,易夏却还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忍不住扶额长叹,继续提醒道:“你们卖出去的都有哪些色啊!”
这个易夏知道,她虽然不管产量那头,但材料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正红,蔷薇粉和桃红色,别的色不太好调,我还在精准配方。准备下个月来一波大的,卖全色系128色大礼盒。”
说到这个,易夏就焉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色还没搞全呢,就被白老三那逼给搅和了。”
狠狠摇两下蒲扇降火,“你问这个干嘛?”
占小雅:“想,用你那单细胞脑子好好想。”
易夏当真仔细思考起来,过了会儿,她突然尖着嗓子叫道:“你是说白老三早就知道口红是我做的了?”
说完立马自我否定,“不可能不可能,虽然我和嫂子们每天都换不同色儿的口红,但白三郎他再精明,他到底是个男人啊!忒直,不带拐弯的那种。从一开始我就试探过他,和彩儿涂了不一样的颜色,一个蔷薇粉,一个正红,然后问他们哪个颜色好看,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有区别?不都是红色吗?”
易夏打了个响指,“完全正确!白三郎还另外补充说他们家的人都色弱,相同色系的颜色基本分辨不出来不同。”
“……小六都能看出你中毒了,老狐狸会看不出来?”
呵呵,特意补充色弱!
去你一家子的色弱。
染布坊的布是鬼染出来的。
易夏解释,“我当场就擦掉了好伐,小神棍都说不好看了,我还能顶那颜色顶一天?这么多天了,你不是都没发现我擦了口红?说明我涂的这些色号颜色相差的真的不大。”
占小雅懒得跟她解释,她不是没发现,她压根就没精力看她们。
打掩护好费神的说。
见占小雅不说话,易夏自我反思了一会儿,最终不确定地说:“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我还往口红里添加了香料,有一天彩儿还跟我说三狐狸夸她的嘴巴上味道很好闻,而且甜甜的,像浆果一样。”
事已至此,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易夏叹道:“赶哪天你哥哥来了,我好好给他道个歉吧!”
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是她的错。
女掌柜不是他带来的,是狐狸招来的。
让哥哥背了锅,是她的错!
她问小雅:“我以后能罢工吗?”
抢了她的生意又如何?老子不干了,口红你自己做去!
就是这么刚。
占小雅鼓励她,“你可以试试!”
想想白三郎日渐熟练的点穴手,又想想白四郎的黑暗料理,易夏秒怂,“还是不了吧!我是感动中国好青年,别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她人如初恋,不论白家人对我做了什么,只要我是白家的一员,我就自愿为构建白家的金碧大厦贡献自己的一份大大大大力。”
占小雅冷哼:“圣母白莲花!”
易夏摊手,我是怂货我骄傲。
【我房里有声音。】易夏指着墙面,无声说道。
隔壁房间,表演者小六小七以变态的模仿功力、以及瞎几把乱猜的神棍理论,给众人进行实时演绎表演。
地点:二房卧室。
演员:白小六饰占小雅、白小七饰易夏。
……
小七情绪激昂,右手起誓以示决心,表情夸张,“……不论白家人对我做了什么,只要我是白家的一员,我就自愿为构建白家的金碧大厦贡献自己的一份大大大大力!”
小六双手环抱,踩在床板上,自上而下不屑地看着小七,“圣母白莲花!”
一阵静默之后,两人手拉手,鞠躬谢幕。
观众无声鼓掌表示赞扬,随即鱼贯退场。
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三狐狸当即写出了全国推广128色全套口红的策划方案。
白五郎负责总代加市场调研,及时上报反馈意见。
白三郎负责总体营销,以及产品的包装设计、销售预测等等。
老大老二主动请缨接手冰棍生意以及新房建设。
老四要跟媳妇在一块儿?
行!
在家监督产量,不服者点点点,给她吃吃吃。
小六小七表演欲旺盛?
可以!
清风茶楼当台柱去。
男人们乐乐呵呵,各自散去。
女人们苦苦逼逼,天天口红肥皂,肥皂口红。
打麻将是什么感觉?
已经忘了。
百八十年没有碰过那东西了。
想做头花陶冶陶冶审美?
没机会了。
三狐狸嫌头花赚的少,再也不往家里带彩布了——全部外包。
终于有一天,易夏揭竿起义,叉腰爆喝——“老子不干了!”
白四郎好脾气的问:“说完了吗?”
易夏愣了愣,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怂!
“说,说完了!你……”想怎样?
艹,我错了,给老子解穴行不行?
“我刚想到了一款新产品,我给您说道说道?”
占小雅、王氏、陈彩儿:求求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