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伺候好小姐和王爷。

“王爷，水脏了，该换了，我去换水。”碧桃的语气很轻。因为突然变得正常的王爷，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来自心底的恐惧，不，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敬畏。

况且，现在他正处在暴怒的边缘，碧桃觉得他随时可能蹦起来将自己neng死。

上官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的，“你去换一盆吧。”

“是。”碧桃轻轻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上官渊和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夜麟。

“娘子，都是我不好…”他的手，颤抖着，抚摸着她白净的额头，终究也不知道是摸到还是没摸到，一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没能保护好你，反倒是让你换了我的命…娘子你醒来吧，醒来好不好？我认你打，任你骂，以后永永远远地都守着你，好不好…”男人的眼中满是伤痛和无边无际的自责。

可是静默了半天，床上的人儿还是直挺挺地躺着，没有半点回应。

他敛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清泪，努力地笑了一下，“没事！你就这样躺着也好，万一你醒来，不要我了怎么办？…这样你还能多想一会，犹豫一下…”

室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一人躺着，一人守在一旁，出奇的和谐。

很快，碧桃轻手轻脚地换好水回来了。

“王爷。”

上官渊闻言调整了一下，清了清沙哑的声音，“放那吧。”

“是。”

上官渊拿起手绢，小心地将她翻了个身，耐心地为她擦洗背部。

那里，连他这个见惯生死的人都觉得残忍异常！

擦着擦着，喉头是一阵哽咽。

碧桃看着自家小姐原本那凝雪般白净的肌肤，如今是一片焦黑，皮肉糜烂，几乎快见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