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都伤得很重,脑袋打拉着,一路不断地喘息,几乎是被苏澜拖着跑。
“张言,你怎么啦,你说话呀,你别吓我啊。”
苏澜被我们的样子吓坏了,边跑边哭。
这时候我很想对苏澜笑笑,让她别担心,我是男人。顶天立地,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一个女人担心。
我咧嘴费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脑袋里忽然轰地一下炸了。
然后,我就失去意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刹那。我只看见三十四脑袋上一个很大的伤口在流血。
我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三十四和苏澜都不见了。
房间里静极了,我听到自己心跳的碰碰声,一下一下,非常有规律。
这是什么地方?三十四哥苏澜他们去哪里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动了下身子,想坐起来才发现头上缠着绷带,受伤的地方凉嗖嗖的,有人给我的伤口做了处理。
会是谁?我疑惑地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却看不出来。
“你醒了。”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笑嘻嘻地问道。
“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女郎撇撇嘴:“我可没这本事,是兵哥救了你。”
“兵哥,那个兵哥?”
女郎向外面指了指:“呶,他来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扭头看去,头有点晕,外面明亮的阳光很刺眼。
一个眉宇带着英气的男子走了进来,若无其事地说:“张言,你他妈醒了。”
“陈兵?”我一下子呆住了。
陈兵骂了一句:“妈的,命真大。”指了指那妖艳女郎:“这是王雪,叫雪姐。”
“雪姐。”我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
陈兵的出现完全出乎我意料,现在脑子里一团迷糊,急切需要理清这一切。
陈兵看着雪姐说:“这小子还很虚弱,你给他再吊几瓶药,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瞪了我一眼,走了。
雪姐走过来按着我让我躺下,说:“听见了吧,兵哥安排。你乖乖躺着,哪里也别去。”
我这时心急火燎,哪里能静下心来,就想下去,边问:“雪姐,三十四和苏澜呢,他们去哪里了,三十四的伤不要紧吧。”
雪姐笑了下,伸出指头在我额头戳了一下,说:“别动,你那里都别想去,老老实实躺着,至于其他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说完,雪姐不容分说给我挂上吊针,一看手法就跟熟练。
对我们来说,打架斗殴是平常事,被人砍伤,只要问题不大,伤口基本都是自己处理。
雪姐麻利地弄好,吩咐我乖乖躺着休息,别胡思乱想,就出去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我急切想知道这一切原因,三十四和苏澜到底去哪里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昏倒的最后一刻,苏澜哭着喊三十四,三十四似乎还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后面就一片模糊,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脑袋里隐隐还在疼,我脑中再次闪过苏灿的身影,心中的恨意再次升起。
苏灿的一次次出现,都让我狼狈。
这一次,更是让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而这还仅仅是他并不是真要杀我。
而是要把我带去苏家,如果他要杀我的话,也许我都不会在这里了,更别说兵哥再次出现。
天黑时,雪姐进来送来了吃的,我也确实饿了,一阵狼吞虎咽,吃完又问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