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村,刘一江躲藏在村头外草丛中,瞪眼珠子绷着黑泥大圆脸,瞧到村子里八路军撤退,这才长松出几口气,缓缓站起膀大腰圆身板,这时霍树民带领队伍匆匆赶来,哭鼻子抹眼泪哇哇嚎声喊道:“师座,师座你在哪里啊!”
刘一江急头把脸瞪眼珠,骂骂咧咧喊道:“娘的,老子还没有死了,你这王八羔子哭啥丧啊!是不是很想老子死在这里,你好谋权篡位,当第七师师长。”
霍树民听到刘一江骂声,正说中他的小心机,没想到这个胖子命还真够大的,状元村都快被八路军炮火轰成废墟,满地七横八竖尸体残骸,这都没有死,看来自己师长的美梦又没有实现。
“娘的,你小子傻愣站在那里,是不是被老子的话说中了,想替代我当七师师长。”
霍树民惊醒过来神,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师座,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啊!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誓死效忠。”
“别他娘的尽挑好话说了,老子危在旦夕时候,你小子跑哪逍遥自在去了,仗打完了才带着部队赶来,是不是想看老子到底死没死。”
“师座天大的冤枉,我按照你的命令下乡招兵买马,得知八路军攻打状元村,师座有危险,我连夜率领全部人马赶来,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看看我嘴唇都解开花了。”
伪七师三十二团团长吴冬,连跑带颠过来,帮霍树民打圆场说道:“师座,参座听到八路军攻打状元村,是心急如焚立刻带着部队,连夜马不停提赶来,这一路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担心师座你的安慰…”还没等吴冬眼泪巴巴说完话,就被刘一江急头把脸大嗓门硬怼了回去。
“得了吧!你两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自己婆娘都能分得睡,全师上下谁不知道啊!别在老子面前假惺惺唱双簧了。”
刘一江急头把脸说着说着,挺着黑泥大肚腩子向前走去,吴冬紧跟随屁股后面道:“师座你这话说得,就是亲兄弟,也不能把婆娘分得睡,这不是自己往头顶扣绿帽子。”
刘一江冷笑声回道:“呵呵,你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师座你就消消火,满身黑泥臭气熏天,你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我叫人烧热水,咱先洗洗澡去去晦气,对我们有什么处罚,吃饱喝足休息好后再说。”
刘一江瞪眼珠子瞧着他,本身就一肚子火,吴冬跟在屁股后磨磨唧唧的,就像是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飞来飞去,没好气声怒骂道:“痛快给老子滚蛋…”
“师座,你这是又咋的了?”
霍树民走上前来小声说道:“没看见师座满肚子火,你还跟在后面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不是诚心惹他生气吗。”
“哦,还是参座懂师座的心,谢谢参座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