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一对耳朵，出奇的大。

让陆小川忍不住好奇的盯了半天……

“年轻人，此是何处？”

“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呀？”

哈哈哈哈，老头儿一怔，随即大笑了起来。

那座下的青牛，似乎也有智慧，抬头看了陆小川一眼。

“看什么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畜生，有的时候真能听懂人话。别看我啊，再看揍你了。”

见他和一只牛聊天，老头笑的更欢了。

不知何事，两人的步伐已经同步了。

老头轻抚着胡须向他问道：“小友，这看我这顽牛如何？”

“这傻东西，跟我的马一个德性。你别看它们表面上聪明，实际上傻的够呛。还是自以为了解你想什么，结果动不动就把事情给砸了。”

“哈哈哈，小友言之有理。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

陆小川愣住了。

老头儿的这番话，隐隐有着深意。

他虽然没有过多的文学造诣，可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大概是说：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

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

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

这番话，他好像在那儿听过。

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在那儿。

还有那青牛，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低头闷声不响的往前走，再不看老头儿一眼。

它这一走，倒把速度给提了起来。

别看他迈的步子不大，陆小川使劲追赶，都没追上它……

“喂，那头牛，你走慢点儿，爷不认识路啊。对了老头儿，你知道这是那儿吗？”

说话间，那老头儿已经离他有了几步距离。

闻言，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吾之所在，仅为其一也。”

“不是，你说的什么意思？能不能直白一点儿？”

上句话，他之所以能理解，是因为曾经有过映象。

但是这句，他从来没听过，自然一时间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青牛仍然在行走，不过陆小川已经变成了慢跑。

可是，他虽然跑起来了，却仍然追不上那青牛的脚步……

“死牛，你能不能慢点。小心我追上你，扒了我的牛皮。”

听到他的吼声，青牛不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相比他的乌云盖顶，这头青牛老实的不得了。

既不随意吃草，也不乱哼哼。只是任由那老头儿骑在马背上，随性的行走着……

不对，青牛，老头儿？

陆小川的脑子里，陡然划过了两个身影。

他伸出手指，瞪大了眼睛，指着老头儿失魂落魄的叫道：

“你，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