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瑗也是个有脾气的，看顾可纯哭起来，好像她欺负了姑子似的，当下甩脸子站起来要走。

顾世伟大吼一声，“好了！还嫌不够乱吗，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都坐下！”

梅瑗倔强地站在那里，眼噙泪，谁也不看。

顾可纯则扑进了祁永言怀里，大放悲声。

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二十年情分的妻子，顾世伟长叹一声，无意又瞥到魂游外的儿子，喃喃道：“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祁永言抚着顾可纯的背，盯着顾世伟道：“大哥和嫂子的话太伤人了。”

顾世伟皱眉，“我叫你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真相，有一一有二二，何曾下了定论？”

祁永言扯了扯嘴角，“大哥心疼嫂子，我也心疼阿纯，见不得你们如此逼她。今发生了太多事，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回去。”

罢，他艰难地伸手去取拐杖。

顾可纯连忙从他怀里起来，伸手搀扶他，祁渔也很有眼色地慌忙给爸爸递拐杖。

祁永言站直了身子，一手拉着祁渔，一手为顾可纯擦去眼泪，轻声道：“阿纯，我们走。”

顾可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俊朗的容颜，哽咽道：“永哥，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祁永言对她微笑，目光温柔，“阿纯的话我都信。”

顾可纯含泪笑了，把头靠在祁永言胸膛，像个女孩似的撒娇道：“好，我们回家。”

她没有再看哥哥嫂子一眼，连路过一向最疼爱的侄子时，也犹豫了一下，没有停下脚步，没有话。

梅瑗目光冰冷，看着顾可纯和祁永言搀扶着离去的身影，心里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