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世界真小哈。”,我陪着翟云尬聊。
“那什么,李教授常来我们连大。对了,你们学校去年的会,我还去参加了呢。不过我没见到你啊?”
“我去年已经在瑞典了,开会的时候我没回去。”
“你有时间也来我们连大看看。”
“哈,好。其实前两年我常去你们那里交流,这两年很少去了。”
“哦,这回你在连大有家人了,以后有理由常来啦!哈哈哈......”,翟云又笑起来。
“是是是,翟老师,呵呵。”,我心里想着,翟云你什么时候能进主题啊?
“你叫我翟姐就行,出了国,咱们都是亲人!”
“好,呵呵,翟姐。”
“那个,石心啊,翟姐想麻烦你个事儿啊。”
终于切入正题了,和这种在职场上混出来的老油条,谈话比较浪费生命。
“您说,翟老师。”
“翟姐~”,翟云更正。
“翟姐,翟姐。”
“我儿子啊,就在咱们斯德哥尔摩大学读硕士。这不,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想啊,把儿子托付给个知根知底的人。这不就找到梁老师了。一问梁老师,说你啊,是最优秀的,托付给你正合适。哈哈哈......”
“哦,没问题,翟姐,放心吧。”
好家伙,这翟云的儿子十有八九是个妈宝男。翟云从国内飞到瑞典来给自己的儿子找导师,啧啧啧......
“优秀!”,翟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儿子住的远,来晚了,刚给我发微信,立马就到。你和梁老师也看看我这个大儿子。呵呵,我儿子啊,特别听话,我说什么是什么。就是吧,太内向了,不开朗。”
妥了,妈宝男,鉴定完毕。
不一会,翟云的儿子就到了。
他的儿子叫崔小飞,个子非常高。不过,比较胖,这不太符合在瑞典生活的学生的特点。
通常情况下,在瑞典上学的孩子,都很瘦。
一方面是瑞典的东西都很贵,学生们吃不起;另一方面,在瑞典全民运动,走在大街上,难看到很多跑步、骑自行车的瑞典人。就算是出来遛孩子的父母,都是推着婴儿车跑步。
崔小飞要么就是钱厚的随便吃,要么就是吃了抗抑郁的药。
诶呦,和金名在一起久了,都厚黑了。
崔小飞很听翟云的话,按照翟云的指挥,同我和梁老师打招呼。
翟云一边摸着孩子的脑袋,一边夸自己的孩子小时候多可爱。崔小飞就一直“嘿嘿”的傻笑,听着自己的妈妈夸赞自己。
算一算,崔小飞也是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了。对妈妈却这样的言听计从,自己没有一点主见,在外人面前还在扮演着乖宝宝的角色。
我挺可怜崔小飞的,他成为妈宝男的原因之一,是翟云对他的过度控制。
现在,像翟云这样的母亲很多,最后养出了一堆不成熟、没担当的娘炮。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吧。我们叫上王洛,一起去吧。”,梁老师呼了口长气说。
我猜,梁老师应该是早就厌倦了这枯燥的谈话吧。
“好,我这就去叫王洛。”,这个时候的我,就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从沙发上弹起来,就冲出了梁老师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