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佩宁脸色有些差,这到底是谁规定的啊,为什么会试的时候不能随意出入帝京。
“九年前一次会试的时候,差不多有几十位考生遇害,而罪魁祸首却早已逃出了帝京。从那以后会试期间便再也不准随意出入了,幸好会试是三年一次,一次就九天时间而已,所有人都表示理解。”那时候贺臻才不过十七岁,原本他想要参加武考的,可最终因为这件事他放弃了,果然官场是最麻烦的。
“原来如此。”单佩宁点了点头,了然道。
两人谈话间,周围突然喧闹起来,贺臻蹙着眉扫了一眼周围,耳畔只听到一声惊呼,再次看向原地的时候,早已没了单佩宁的声音。
他抬头朝着前方,之间一个人骑着马在街道上狂奔,一手抱着单佩宁。
贺臻嘴里‘啧’了一声,暗道一声小麻烦精,迅速上了马,追了上去。
“放开我。”单佩宁难受的蹙了蹙眉,道。
“你当我傻子吗?之前小看你,这次我可不会了!”那个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想起被假象骗到他就来气,要不是同伴提醒他,他还真的就直接攀下悬崖去寻找了。
单佩宁撇了撇嘴,紫罗兰色眼眸轻飘飘的睨了一眼追上来的贺臻,将藏在衣袖原本要拿出来的匕首又放了回去。
看在贺臻那么努力的份上,她决定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虽然这个人说不会再小看她了,可惜他还是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藏防身之物,本来这把匕首是她从贺臻那里抢过来的,之前藏在衣服里的早在被绑的时候就没了,可惜了那把无比锋利的匕首啊,可贵了呢。
不过被拎着实在是非常的难受,她忍不了了。
单佩宁果断抽出匕首往他肚子上扎了过去,随着一声闷哼,她抓住他的手臂往后面狠狠一折,借着力往旁边一道,两人全部滚下了马。
还好有人肉垫子在下面,单佩宁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衣服又脏了。而那位想要抓他的人,手臂诡异的扭曲着,另一只手捂着被匕首扎入的肚子,鲜血直流。
单佩宁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抬脚踹住他的心口直将其踹翻在地,轻蔑道,“废物!”
果然不管她有没有失忆,对待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贺臻翻身下马先是检查了一眼单佩宁,随后却带同情的看着那个人,心想还好他没有得罪她,这个糟心的小孩果然非常的糟心。
“他是谁?”贺臻将人打晕,问道。
“不知道,我醒来后就是他在驾马车的,因为我聪明逃了出来,没想到他又追了上来。”单佩宁蹙了蹙眉,心情不太好。
“把他交给官府的人吧。”贺臻拎着他一路将其拎到了县衙将其交给了衙役。
单佩宁沉着脸跟着贺臻,一直到两人从县衙出来她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到底是谁?”贺臻看着单佩宁,神情平静却带着丝丝压迫感。这个手段这个狠劲,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该有的。
“我不是说了嘛,我家在帝京文乐大街56号。”单佩宁无辜的眨了眨眼,回答道。
“那里是哪里?”贺臻黑了黑脸,谁会记街区的名字啊。
单佩宁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贺臻,缓缓说道,“秦楼,我家在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