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叙看着自己面前全息屏里单佩宁的个人数据,在她的黑化值那一栏画了一个圈圈【黑化值:20】暂无任何意外。
她微微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腹诽道,“困死我了,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奔波,哪里像是悠闲的旅行啊,明天一定要去外域大玩特玩,暂时远离工作!”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她轻瞥了一眼渐渐亮起的屋子,内心轻声说道,‘我能做的已经全部都帮你们做好了,现在就只差你们自己的觉悟了。’
[明明就很关心。]
“才没有,我只是在玩游戏而已。”她双手置于脑后一脸笑嘻嘻毫不在意的说道。
末了还补了一句,仿佛是在告诫自己一般,“这只是个游戏。”
明晰湛蓝色眸子微暗,望着纳兰叙离开的背影,轻叹道,“对你来说是,可对他们来说却是命运。”
屋前的冰冷石桌在柔和的月色下泛着点点银光,他缓缓走到石桌前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饮了一口。
口感略带一丝辛辣隐约有一股竹叶的清香,冰冷的酒液里倒映着明亮的圆月,诉说着最美的故事。
“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有什么意思?”身后传来单佩宁略带沙哑的嗓音,明晰并没有回头,只是拿起桌上的白玉酒杯为其倾倒了一杯薄酒,随后递给了她。
单佩宁低眸看着指尖轻捻的那枚白玉酒杯,杯中酒液清透而泛着丝丝冷光。
“就只有一杯吗?”她轻声问道。
“一杯不够吗?你还想宿醉不成?”明晰被气笑了,他扭头轻瞥着单佩宁,缓缓说道,“单佩宁,你的酒品我就不多说了吧,自己心里清楚。我愿意分你一杯是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不然一杯都没有。自己喝自己去!”
单佩宁嘟了嘟嘴,气愤的接过明晰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腹诽道,“还是我竹马呢?比老妈子都烦。”
“所以你现在是在迁怒咯?”湛蓝色眼眸轻飘飘的瞥着单佩宁,明晰嘴角微勾,笑道。
“没有啊。”自顾自坐到石桌前,她气呼呼的抓起酒壶给自己满上。
“真没有?”明晰挑了挑眉,随后抓住她不断倒酒的手道,“啧!你能不能别喝酒啊!这是我的!”
“这明明就是放在桌子上的好么!写你名字了吗?”单佩宁怒瞪着明晰,反驳道。
明晰:“……”可以,能跟他呛声就表示没什么问题了。
单佩宁咕噜噜将壶中的酒尽数喝尽,微打了个嗝,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因为身上的疤痕而纠结了那么久!?”
关于这点明晰确实没有这样想过,因为就算是他也觉得单佩宁身上的疤痕太可怕了,换做他也会想不开。
“女为悦己者容啊小姐姐,姑苏霖有嫌弃你吗?”那张稚嫩精致的娃娃脸带着点点浅笑,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一把抢回了单佩宁手中的酒壶,微晃了一下却发现空了,顿时表示有些不可置信。
单佩宁突然沉默了一下,她安静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道,“他问我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