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样，这都不是你限制我交友自由的理由，更何况你今天还跟踪我跟到了这里，”许如星歪了歪头，躲开了他的手，“你今天能跟踪我，明天就能找人偷拍，爆料给媒体，顾夜流，我真的不知道，你的下限在哪里，或者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到底想做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可你总是用阴谋论来看待我对你的感情，这对我公平么？”顾夜流的身体向许如星的方向倾斜，他沉静的看着她，目光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像是疑惑，又像是哀伤，让人一时之间总会忘记，这样的他根本不是真的他。

“跟我要公平，你配么？”许如星吸了吸鼻子，仰头看向天空，平静又冷漠的反驳道:“这就像我想跟你要的信任一样，你给过我么？”

“那你对我呢？”顾夜流原本还带着温度的眼眸，热度一瞬间褪了下去，“同样的信任，你给过我么？你不也是一样，在白筱柟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怀疑我么？”

“在你把以前所有的事情全部理顺之前，我不想和你谈那些事情，”许如星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尤其是白筱柟，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你只谈你想谈的，你在逃避什么？”顾夜流双手交握，关节和关节之间的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在恢复了寂静的半山别墅区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眯了眯眼，沉声说道：“许如星，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只谈对自己有利的部分，有谁不是这样？”许如星轻轻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让你把软肋暴露在我面前任由我随意鞭打，你愿意么？你还不是一样，不管我怎么问，你都不愿意正面回答，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要跟踪我。”

“比起我为什么要跟踪你，”顾夜流的眉毛轻轻动了动，表情似乎是有些无奈，“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跟踪你。”

“顾焰今天刚刚回国，快到中午我才见到他，我确定今天没有媒体跟踪我，所以没有热搜也没有报道，你和秦彧，是怎么知道的？”许如星条理清晰，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把所有事情摆在你眼前，你还敢说，你没有跟踪我？”

“为什么不敢？”顾夜流轻飘飘的反问，像是根本就没有把许如星激怒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没有跟踪我，那你告诉你，你要怎么解释，今晚会出现在我家门口的事？”许如星冷冷的笑着，“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过来找我的么？”

许如星离开了三年，在这三年里面，顾夜流几乎也没有回过老宅，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刻意的回避，不让自己接触到，能够记起许如星的任何事。

等待太漫长，回忆太煎熬。

他不怕遗忘，他害怕的，只是漫长的等待之后，还是只能依靠回忆支撑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