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柠也没有说话，她盯着顾焰，脑海中一片空白。

现在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想什么，都是错，倒不如让自己轻松一点，放空一会，省得待会儿万一有仗要打的时候提不起精神。

顾焰精致的侧脸，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圣品，锋利的下颂线轮廓分明，腮帮子紧紧的绷着，目光灼灼的锁在许如星身上。

狭小的车内便形成了一个以许如星为中心的诡异的视线圈。

展柠盯着顾焰，顾焰盯着许如星，当事人许如星却在盯着文件。

完全置身在暴风圈之外。

过了不知道多久，许如星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她一抬头，就对上了顾焰灼热的视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他看得发毛，她眨眨眼，眼神飘忽着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顾焰动了动嘴唇，轻轻开口说道。

许如星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你问。”

“我们在过来之前，我和你在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的内容，你还记得么？”顾焰问。

“记得。”许如星眼神一动，说道。

“那你听进去了么？”顾焰又问。

“当然。”许如星虽然不知道顾焰想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顾焰扬了扬眉毛，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展柠，“那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都对。”许如星点头，诚恳的说道。展柠为她做的一切，她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止是这一次，以往的每一次，她都是本着为自己尽心尽力的态度去完成的，所以在顾焰提到之前的事情，为了展柠和自己争辩的时候，她虽然感到了是自己理亏，但碍于面子，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承认，但当顾焰又一次问起，她不得不承认，他所持的观点，其实是非常正确的。

随着许如星和顾焰调到了相同的频道，狭小车内的中的局势顷刻之间便改变了。

展柠一头雾水的趴在椅背上，眼神开始在顾焰和许如星之间来回摇摆，试图从他们的脸上发现破绽，寻找端倪，思考他们话里的意思。

可是她失败了。

他们的交流太隐晦，仅凭这几句话，是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出来他们两个到底是在说什么的，而她又不会读心术，很难从他们的话里和表情里探寻出他们话里真实的含义。

展柠皱了皱眉，抬手轻轻拍了拍椅背，“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