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活该一辈子等她，我就活该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里面么？我到底算什么？顾夜流你告诉我？我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一个死皮赖脸不知羞耻非要缠着你的女人，还是只是白筱柟的替身？因为得不到她，因为我很像她，因为我疯狂的迷恋你，恨不得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你才和我在一起的？”

“我要你坦白的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顾夜流，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啊……”

回忆的碎片像是散落在沙滩上的细碎沙砾，被海浪打湿，翻滚进深深的海里。

那是一切分崩离析的开始。

许如星最不愿意回想，但又总是会回想起来的过去。

她也不愿意和顾焰解释太多，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自己一个人烦恼就够了，何必要让另外的人知道，不论是同情还是愤怒，她都不希望他们插手，甚至评论。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现在发生的一切，全都是白筱柟欠我的，”许如星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垂眼看着地面，面色不善的开口：“而且她不只欠我这一件，之前的悦澜庭，现在的城北，都是她欠我的。”

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她欠了我这么多，你说她拿什么还？”

顾焰看着她，也没再说什么，她和白筱柟之间的纠葛实在太深，谈不上恨不恨，但总归是永远都不可能做朋友的，现在又在商场上狭路相逢，斗一个你死我活，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他轻掩下眼神里的复杂情绪，没再追问下去，话锋一转，又说：“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没有在你投资的那些公司的列表里面看到辰星，你把股份出售了？”

他挑了挑眉，又问：“还是说，你把它还给顾夜流了？”

连自己收购辰星的理由都能猜个七七八八，这种级别的猜测对顾焰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难事了，许如星“嗯”了一声，说道：“在我回英国之前我签署了股权转让书，委托来来交给了他，我预测白筱柟会作妖，而且以后还会再作妖，所以才提前把股份攥在了我的手里，既然分了手，我就没有理由再攥着股份不放，索性就都还给了他，我们两清了。”

“两清？”顾焰眼皮一掀，视线对上她的眼睛，不以为然的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我的意思是各自清算，谁也不欠谁，”许如星的眼神有些闪躲，像是在回避他的视线，语速也变得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