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我有一件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帮不了你。”

“什么？”

“我帮他，其实是在给我自己下绊子，所以我为什么要帮我的情敌？这个问题，你能不能好好的给我解答一下？”

如果说顾焰之前还只是在和许如星斗气的话，那么他现在的这一句话，完完全全就是他真心话的证明了。

顾夜流觉得，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很想听听看，在解决爱慕对象的时候，许如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作风，是像对待自己那样的决绝和不留余地，还是委婉圆滑，有进有退。

“情什么敌？你是不是对‘情敌’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们两个根本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因为同一个人，产生什么矛盾冲突呢？终于被我抓到你国语不如我的时候了，真是难得，让人骄傲。”

然而他设想到了无数种的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许如星居然会会错意，觉得他是没有理解透彻“情敌”这两个字的意思。

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自己靠在门边，清楚的听到许如星一直在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隐约被自己捕捉到的，顾焰低沉粗重，带着满满的恼怒的呼吸声，还有那句咬牙切齿的“你说呢？”。

他终于忍不住，嘴角微微的翘了上去。

是时候了。

顾夜流想。

他闭着眼睛，把腿轻轻动了动，手肘故意往下一滑，让自己的脑袋带着身体整个往下落。

他想试一试，到底是和顾焰斗嘴的吸引力更大，还是对自己的关心更多。

结果许如星不负所望，听到自己的动静，立刻扔下顾焰跑了过来，迅速伸出手，托住自己的脑袋，把自己扶正，然后用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悄悄的摩挲了几下。

“阿焰，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听到许如星的声音很轻，带着祈求和委屈。

“我真的不能就这么让他在这里睡一夜，你看他都这样了，你忍心么？”

即使顾夜流因为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在他仅存的有限的记忆里面，他还是能够记起，那个时候的一些让他难以忘怀的记忆的。

他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许如星的表情，更想看一看在顾焰沉默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他的表情和动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而他如果可以睁开眼睛，他就一定能够看到顾焰脸上复杂的表情，是不甘和无奈，还有一种对爱的屈服。

“我来吧。”

他说。

也是在那个时候，顾夜流才明白，其实一切的开始和结束，全都只掌握在许如星一个人的手上，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占据绝对主导，享有绝对主动权的那唯一一个。

她的态度决定了他们每一个人最终的位置，也只有她有决定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