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如星不一样。

尽管顾夜流不清楚，今天这次会面是谁主导的，究竟是祁然向许如星发出的主动邀约，还是许如星因为某些原因需要祁然帮忙造势，只从他所见到的情形分析，他也能感觉得到，现在的许如星对于祁然来说，几乎是毫无价值。

祁然这种人，不会卑躬屈膝的哀求讨好，但也不会对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冷不热，她太熟悉人际交往当中各种纠葛的利益关系，谁对自己有用，谁对自己没用，她在职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心里早就有了一个自己的评价标准，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么她对许如星摆出这种态度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她认为，现在的许如星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利用价值。

因为没有价值，所以不需要讨好。

完完全全的不需要。

对于这种长得好看又优秀，家世还好到惊人的女生，祁然有敌意是很正常的，况且许如星在国内暂且还没有任何建树，祁然不看在眼里，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顾夜流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确认，这次的见面不是由祁然发起的。

他眼神一动，定定的锁在许如星的脸上，那许如星主动联系祁然，为的又是什么呢？

“那祁主编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一句，是什么？”许如星抬起手，装作拨弄着头发的样子，把视线集中到祁然的脸上，轻描淡写的反问。

祁然像是没有想到许如星会这么直接的反问自己，她确实是没有听清许如星之前那句，只是依靠自己自认为还不错的洞察力，感觉到她前后两次说的不是同一句而已，可是真要让她说出许如星之前那句话说的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没什么，”祁然没什么好解释的，微微一笑，说道：“大概是我听错了。”

“大厅人多，声音又杂，祁主编听错了很正常。”许如星摆出一副十分大人大量的样子，反而反过来安慰祁然。

祁然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女生的把戏，她见得多了，也觉得没什么可计较的，毕竟许如星年纪还小，做自己的女儿有些夸张，但她不管怎么说也比她大了快二十岁，尤其现在还是在顾夜流和萧未的面前，即便她对她说的话的确有所怀疑，看到她和顾夜流的相处方式也有些奇怪，也没有必要非要在现在跟她争一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