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桃很无奈的喊了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如今这样折腾自己，既对不起姑爷，也对不起你自己啊！”

小桃这句话以说出口，柳拂月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散了，她看向小桃，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吓人，小桃不由得往马车的角落里缩了缩。

然而只是片刻，柳拂月的目光就黯然了，脸上再没有之前的笑意，也没有方才的凌厉，有的...却是一抹伤感。

小桃看着柳拂月，欲言又止。

却见柳拂月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不过这次却是苦笑。

前后这短短的时间内，柳拂月的表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换着，小桃着实有些摸不透柳拂月的心思了。

她只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柳拂月。

就听得柳拂月忽然轻叹一口气，喊了一声“小桃。”

“小姐....”小桃弱弱地应了一声，就听见柳拂月的声音继续传来。

“你真的觉得我对不起他吗？”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

说完，不待小桃答话，又自顾自的回答道：“是，我的确是对不起他。”

“....可是小桃你想过我吗？又有谁对得起我过？”

她突然伸手指着自己，眼中，有晶莹的东西泛着光，小桃知道，那是泪水。

柳拂月的声音继续传来。

“当初，是他先对不起我，是他先抛弃的我，所以我现在做这一切，又有什么错？”

这个他，小桃当然知道，小姐说的不是姑爷，而是当初的太子，现在的皇上。

“他以为自己算什么？是太子就了不起吗？是太子就可以随意的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那他为什么不去玩弄叶卿云，偏偏是我？玩完就丢，是觉得我孤苦伶仃的好欺负吗？”

许是提到曾经那件羞辱的往事，柳拂月眼中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小桃看到心疼不已：“小姐......”她轻声喃喃道，但是柳拂月却没有理会他，又或许是因为现在情绪太过于激动了，没有听到小桃喊自己，她继续说道：

“当初，是他抛弃我在先，如今，我回来了，他又主动找上门来，小桃你知道吗？”她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转头看着小桃，又哭又笑的说道：

“昨夜，他居然给我道歉了...他居然道歉了....”

“小姐....”

“可是道歉又有什么用？”柳拂月道：“若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当初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的话，那如今，我报复在他的身上，将来，再给他道个歉，他是不是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呢？啊？”

柳拂月提起往事，小桃也为她感到心疼，可是却突然听到柳拂月说到报复两个字的时候，小桃不由得一怔。

她抬头瞪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拂月，道：“小姐你要做什么？？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柳拂月抬手擦干眼泪，嘴角勾起一抹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话落，脸色又阴沉下来，道：“我只是让曾经侮辱过我的人付出代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