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赋勾结临淄县官吏倒卖常平仓粮食,事败为掩饰真相,杀死库卒二十余人,并纵火焚烧粮库······试问,他们向谁去讨公道?”
“青州官商勾结,肆意倒卖粮库粮食,在青黄不接之际,不知饿死了多少百姓······试问,他们又向谁去讨公道?”
“这些人手上都沾满鲜血,他们不死,世间哪有公道?本钦差斩杀他们,就是替那些枉死的冤魂讨公道!公道不是你们口中的一句空话,得有人来执行······”
见众人哑口无言,洛寒冷笑道:“本钦差清楚你们愤怒的原因,因为看到青州二十五个贪官士绅人头落地,你们急了。本来你们和他们是一伙儿的,看到他们倒霉,你们自然就产生兔死狐悲的悲悯。这很好理解,狼被本钦差砍头示众,狈自然就怒不可遏······”
“本钦差开了杀士大夫的先河,你们心里发毛,生怕以后自己当官后贪赃枉法,吸食民脂民膏也会有杀头的危险,所以出来叫嚣······讨公道只是幌子,为自己的铺路才是真的。”
“以往遵循祖制不杀士大夫,犯下再大的罪,最多就是发配,能保住一条命东山再起。若是打破这个规则,项上人头不保,让你们贪赃枉法的时就会战战兢兢······本钦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震慑天下官吏,同时也告诫你们,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洛寒这是彻底扯破了脸。
当年王安石变法,新旧两党斗得死去活来,王安石也不敢这么直白说出他们的心思。
就如同撕掉士大夫的遮羞布,把他们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安石没这么做,并不等于洛寒不这么做,他毫不犹豫干了。
“你、你这是······这是彻底与天下士大夫为敌了······”
边岳嘴角颤抖,不知说什么好。
“大宋如今内忧外患不断,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是国子监学子出力戡乱御侮的时候,你们却······本钦差真是羞于启齿,你说你们除了瞎逼逼,还能干出点啥成就来?”
“我们是大宋的未来,是大宋的希望,我们能干的多了,别的不说,在诗词上就有很高造诣······”
柯湃枚兀自在挣扎,在嘴犟。
洛寒笑道:“放开他!”
柯湃枚还道是洛寒被他诗词名声折服了,很神气道:“诗词一项,国子监甩你十条街······”
“诗词能治国吗?诗词能理政吗?除了附庸风雅,无病呻吟,风花雪月,再无任何用处,你们引以为荣的诗词,在我眼里还不如一碗汤饼,至少后者能填饱肚子······”
洛寒冷笑道,“学子应该学会为国分忧,为民解难,整天伤春感秋,附庸风雅,无病呻吟······这和垃圾有什么区别?柯湃枚,首先申明清楚,本钦差不是针对你一个,今天来到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垃圾······”
“进城,哈哈哈······”
洛寒率众入城,身后是一众目瞪口呆的呆头鹅。
这厮这么狂?
以前不是这样啊!
洛寒狂笑入城,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并不是他的人设塌陷,今天的事绝对有人操纵,他要逼得幕后人放大招,才有可能连根拔起。
青州冯家如此,汴京何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