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使且慢行!”
一骑飞奔,边急追使团边高喊:“越国公主驾到,有要事询问······”
娄笛眉头紧锁。
他用脚指头都能想来,越国公主此来,肯定是为洛寒出头。
但他想不到为何洛寒这么快就找到公主。
沿途他可是做好了铺垫。
在距离中京近的地方都是以礼相待,免得洛寒率使团转眼就到了中京。
直到距离远了,他才依计行事。
此时就算洛寒转头,没有十天半月回不了中京。
可偏偏一天多,洛寒就找到公主。
究竟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
说话间,那信使已到跟前,娄笛问道:“越国公主何故到来?”
“我只是传话人,其他一概不知!”
信使说罢,向娄笛告辞,转头而去。
娄笛焦躁,却不怎么紧张。
不论是洛寒往回走的路上碰到公主,还是其他原因导致公主追来,他都会受到公主责罚。
而这责罚也仅限于字面意思,最多骂一顿完事。
契丹皇室有祖规,公主不得干政,这类事特里若强加干涉,便是僭越。
回去奏她一本,也够她喝一壶。
不久后,耶律特里率几百护卫军飞驰而来,军士散开,如同将使团队伍包围。
娄笛下马施礼道:“臣娄笛见过公主殿下!”
耶律特里无视娄笛,她环视一圈,见使团中没有洛寒身影,然后把目光集中在娄笛身上,厉声道:“娄笛,我且问你,你陪护大宋使团前进,主使怎么不在队伍中?”
“公主,这事说来话长,借一步说话······”
娄笛见洛寒没有随公主在一起,便知他俩没有相遇,便想私下里扯个谎把特里支走。
他甚至想好说洛寒舍不得公主,返回中京去见她。
只要她缠住洛寒,也能助一臂之力。
“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就在这儿说!”
特里执拗的脾气上来了,她早想清楚了一切,是萧兀纳授意他们故意这么做。
他们想强留洛寒。
说起来萧兀纳也是为辽国着想,留下这样一个人才,对大辽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洛寒是绝不会留在辽国,他们这样做只会留下笑柄。
“公主见谅,臣不便透露主使洛寒行踪······皇族规矩,公主不得干政,请公主三思!”
娄笛从话语和态度中断定公主已知道洛寒的遭遇,她追来就是替洛寒抱不平,但此刻他也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硬抗。
这事是萧兀纳交代不错,他也不能说得街巷尽知。
到时候萧兀纳一退六二五,他便成为替罪羊。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和陈茂合谋,逼迫洛真人在矢羿岭下离开,还说不便透露他行踪,我且问你,他到底在哪里?”
所谓关心则乱,见这儿也没有洛寒,特里心中更为担心,她甚至觉得是娄笛等人要加害洛寒,把他藏起来了,否则六个活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于是她的责问声越来越严厉:“别拿公主干政来压我,说白了,我今日杀了你,陛下也只能责令我不得出宫行走,而你却是死人一枚······别考验我的耐心,赶快说出洛真人行踪,否则今日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