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其实根本已经痛得没力气自己拔剑了，他转而捉住阚羽萱的双手，挤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你不必为我的死自责！

我这一生，能够在最后和你度过那么一段快乐的时光，真的很满足了！

但我有一件事，还是想再问一问你！”

“你问！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阚羽萱反捉住无尘的手道。

“你可曾对我动过一点点心？

若是我比白丘先遇到你，你的选择会不会是我？”

无尘吊着一口气问道。

“……”

阚羽萱含着眼泪，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因为无尘到死，都还在执着对她的爱上，这让阚羽萱感动又内疚。

“罢了！

或许没有过更好！”

见阚羽萱不回话，无尘以为她真的没喜欢过自己，便是流着眼泪地微笑道了这句。

或许没有心动过更好，这样他死了，她也不至于难过太久。

“有！有！有！

我有喜欢过你！

如果没有白丘，如果我先喜欢的人是你，我会选择你！我会！”

阚羽萱抱起无尘的肩膀，将他和白狐一同埋在自己的怀里。

“呵呵……我果然不是这世上最傻的……萱儿，我爱你，只可惜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下辈子，你可不可以让我做那个，与你比翼双飞的人？”

无尘闭着眼睛，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摸出了那支发簪，举到阚羽萱的面前。

可阚羽萱刚伸出手要握住他那只拿发簪的手，无尘的手就无力地滑落在地，发簪也掉落在他身上，而他也没有机会再听到，阚羽萱给他的回答。

“无尘——”

阚羽萱一把攥住掉落在无尘身上的发簪，抱住无尘的肩膀，沉痛地呐喊了一声。

“……”

阚羽萱怀里的白狐随之虚弱地睁开眼来，抬起嘴来，无力地舔着阚羽萱脸上的泪水。

“白丘，无尘死了！”

阚羽萱这才起身，松开了无尘。

白狐看向被无生剑杀死的无尘，随即愤怒地勉强自己变回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