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易生回头看时,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相识的李四哥。
艾易生对李四哥说道:“兄弟,你放开我。”
李四哥说道:“哥哥,不要多管闲事,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岂不闻‘明哲保身’这四个字,管好自己便是正道。”
艾易生仍然哭着,对李四哥说道:“兄弟,哥哥感谢你的好意,但那小娘子对我有恩,忘恩便是负义。我宁死也不愿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李四哥冷笑道:“那些小恩小惠值不得什么,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岂不是对不起父母,‘百善孝为先’,你报答了那小娘子的小恩,那父母的大恩,你又如何报答?”
艾易生一时无语可对。
这时,圆圆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掉一块,街上的路人见此,皆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艾易生左右为难,报恩那位圆圆小娘子,则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亲;对得起自己的父母亲,则无法报恩那位圆圆小娘子。
就在艾易生犹豫的时候,圆圆的衣服又被撕扯掉一块。
街上的路人照样是兴奋不已。
看着圆圆孤立无助,就像一头可怜的绵羊被群狼撕咬。艾易生心如刀绞,悲痛不已。
艾易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李四哥说道:“我去求他们放过她,如果他们不同意,再说其他的。”
说完,便扯开李四哥的手,挡在圆圆的前面,圆圆非常高兴,对艾易生说道:“我就知道小官人会来救我的。”
艾易生听了这话,又是愧疚又是欣喜。愧疚的是,她如此信任我,我竟犹犹豫豫,到底辜负了她的信任;欣喜的是,我终于能为她做些事情,亡羊补牢,未为晚矣,而且,竟能和她在一起!
艾易生这一举动惹怒了那群“军汉”和“泼皮”们,他们大声呵斥道:“什么屌人,敢惹你爷爷,在这东京城内,谁不知道老爷们。你这屌人,快离开,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艾易生只得哀求他们高抬贵手,那些“军汉”和“泼皮”们那里肯依。
圆圆对艾易生说道:“感谢小官人施以援手,今日之事,由我自己来承担,万万不能连累了小官人。”
艾易生满含泪水对圆圆说道:“我怎么能忍心让小娘子受到伤害。”
圆圆说道:“我也不忍心让小官人受到伤害,更不忍心小官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艾易生悲泣道:“人生有种无奈,就是双方都不忍心对方受到伤害,而不得不有一人,必须要承受伤害!”
那群“军汉”和“泼皮”们见艾易生执意如此,不知从什么地方,抽一把刀来,说着,就向艾易生身上捅来。
这时,艾易生身体不知什么原因,竟动弹不得。
眼看那把刀就要捅到艾易生身上。
这时,“噗呲……”鲜血直流。
艾易生自己身上并没有感到疼痛,发现那位叫圆圆的小娘子,为自己挡住了那把刀。
艾易生大叫一声!
看看四周,并不是在街上,既没有那群“军汉”和“泼皮”们,也没有那位叫圆圆的小娘子,自己仍在自己的住处。
原来是刚才看书的时候,竟睡着了。
艾易生很庆幸原来一切都是梦。但脸颊上的泪水尚未干,自己在梦中竟哭泣了,也只得苦笑。
艾易生望着窗外的那轮残月,心中依旧不能平静。
大约过了七八日,主家给艾易生结了账。
艾易生准备在离开东京回家之前,去看看前几日结识的小兄弟们。
艾易生记得李四哥跟他说过,他们就住着城南的一座破土地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