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盼儿便悄悄跟小史都管说道:“这里人多,难免生出口舌来,晚上,奴家再去拜访小都管。”
这小史都管会意,点了点头。
潘盼儿又问道,为何这劳瑟珪又想起了圆圆。
这小史都管答道:“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小人从参政相公的家乡购地回来,便被派遣了这个差事。据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
说着,压低声音,悄悄的和潘盼儿说了说。
潘盼儿听了大喜,笑道:“这样说来,我那徒儿将来还能有一场不小的富贵,到时候,还请小都管多多帮衬。”
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去踢了这小史都管一下。
这小史都管笑了笑,答道:“这个一定,但眼下还请娘子多劝劝那潘小娘子,好让小人在参政相公面前交差。”
潘盼儿笑着说道:“这个好说,奴家慢慢劝她,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这小史都管满脸堆出笑容来,说道:“小人的前程就寄托在娘子身上了。”
潘盼儿媚笑道:“那官人如何报答奴家呢?”
这小史都管笑着说道:“小人一切都听从娘子安排。”
说完,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却说那劳瑟珪自从被圆圆拒绝后,一度也想断了纳圆圆为妾的念头。
但没有过一个月,便忍不住对圆圆思念起来。
便和那牛氏商量,这牛氏心中就怕圆圆进入相府,影响自己的地位,遂把劳瑟珪给劝住了。
这劳瑟珪又忍下了这个念头,但自己心中始终对圆圆念念不忘。
有一日,这劳瑟珪正和牛氏在一块饮酒,下人们来报,说小史都管回来了。
这小史都管见过劳瑟珪和牛氏。
劳瑟珪问他买地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小史都管答道:“一切都很顺利,田知州和狄知县都很帮忙,用了很少的钱,就买了一百亩的肥田。”
劳瑟珪问道:“不是强买的吧。”
这小史都管答道:“不是,因为这几家田主,很多事情都是田知州和狄知县帮忙办的,这次田知州和狄知县出面,这几家田主贱卖土地等于还了这田知州和狄知县一个人情。”
劳瑟珪听了,也不说话,心中已经有了数。
牛氏笑着问道:“我们在这东京待的好好的,相公怎么想起在家乡里买田来了?”
劳瑟珪答道:“这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儿子,我不可能永远是参知政事,说不定哪一天,我离开了这人世,那时你们和孩子,要怎么生活。”
牛氏见劳瑟珪这样为自己和孩子考虑,心中很是感动,眼角红润起来,说道:“奴家能嫁给相公,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劳瑟珪止住道:“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一场,我为你以后的生活做些谋划,也是应该的。再说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考虑咱们孩子的将来,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后,就端起酒杯,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小史都管见劳瑟珪不说话,便问道:“如果相公没有其他的吩咐,小人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