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后来谢子濯真人把追剿那叛门之人的事情,交予他来做的原因。
一来是考虑到那人修为与萧博易差不许多,能够锻炼锻炼后者,再就是觉得他为人机敏,谅必能把事情办好。
李澈现在想来,怎么也不觉得那会是萧博易干的事情,再联想开来,只觉整件事情愈发扑朔迷离。
“糟了!”李澈忽然啧了一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自语道:“方才人太累了,都忘了问个清楚。”
他这会儿才想到,白天处措那杨安皓时,忘了问他,那神秘人平素找上他来可有什么规律,最近又是在什么时候。
这要是能够抓到些端倪,甚至擒拿住了那神秘人,可比自己在这里闷头瞎想要有用的多。
李澈走到推窗边,思索了片刻,套上长袍,把桌上书写的纸张收入蝰骨盾,直接下了楼,去往摘星阁。
这件事情要紧,倘使那神秘人恰巧就在今夜找上杨安皓,但却发现他人没有了音信,那必定要生疑,说不定就瑟缩躲藏,再肯不露头。
要若如此,那可是坏菜,李澈可不想为得偷闲,等到次日再去与乘惟商谈,承受本可以避免的风险。
他一路大步流星,没多少时候便回到了摘星阁。
摘星阁一楼值事的弟子,是按组别来排班次,每三月一轮换,尔今正是蒲月,由梁良、杨安皓、张逸谷三人负责。
此时因为梁良失踪,杨安皓被囚,只剩下了张逸谷一人。
李澈赶到时,恰巧见到了陈杰在与一个矮胖的圆脸修士说些什么事情,后者满脸苦涩,嘴里叫了几句委屈。
“张师弟,你不消如此,事情已经回报给了宗门内,马上会另派两人来顶替梁良与杨安皓。”
“在此之前,你代为班值的那几日,宗门会给予你五倍奉额的灵石,作以奖赏,怎么着都划算。”
听见他这般说,张逸谷方才不嘀咕,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情不愿,把此事给应承了下来。
陈杰把事情安排好,转首见到换了一身玄色衣袍的李澈,不由一怔,讶然问道:“李师弟?你不是说休歇去了么?”
李澈朝他一拱手,看了一眼张逸谷。
陈杰会意,朝他一摆臂,“走,且楼上说话。”
两人在厅堂内落座,李澈着急,立马把赶来的原因与陈杰分说了清楚,随后才反应了过来,问道:“乘师兄呢?”
谁料陈杰“呵呵”一笑,说道:“李师弟毋需着急,这一点你走之后,乘惟师兄也已经想到。”
“他在杨安皓身上设下了禁制后,眼下正送他回转自家,静待那神秘人出现,本也是想先通知你的,不过看你劳累,便没有去打搅你,打算次日与你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