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玉儿收也不收,冲她一笑,与一旁的菡珍招呼了一声,便推门而出,顾自下了楼。
玉儿打开了匣子,只见内里是一盒沉甸甸丰润如玉的灵石,数目比之此前神秘人三次所予的分量还要多上倍余。
“啊!这……”玉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拿着玉匣给了一直对她颇为照顾的菡珍一看,“姆妈,这如何是好……”
菡珍同样一怔,既惊讶于李澈的手笔,又为眼前这个苦命姑娘感到高兴。
她把匣子轻轻阖上,郑重塞回了她手里,替她把衣袖拢好,说道:“李公子侠义,既然给了你,你就收好。”
“你我凡人,对李公子这等仙门羽士无以为报,但咱们回去以后,却可以每日为他祷告祈福,也算是尽了咱们的心意!”
玉儿面色微豫,最后看了眼消失在门外悬梯的那个俊挺身影,重重点了点头。
……
菡珍与玉儿告退后,顶楼这间华美的屋室内,只剩下了狐三与欢儿两人。
欢儿替狐三再添了一回茶水,放好茶壶后,却不再侍立在一旁,转是噗着嘴唇,吐出一口气,鼓着腮帮,气闷得一屁股坐到了狐三下首。
狐三扫了他一眼,“做甚?”
欢儿横了他一眼,气鼓鼓说道:“三叔,那李澈都出手相帮玉儿了,你作为赌坊主人,怎么就无动于衷!”
说罢,似乎觉得很是不快,自顾自拿了一个杯盏,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狐三面无表情,“就因为我是此间主人,我才不能出手帮她。”
啪!
欢儿把茶盏重重拍在茶几上,忽又觉得自己动作太大,一缩脖子,吐了下舌头,这才反问道:“三叔你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能帮了。”
狐三抿了口茶,缓缓道:“我怎能不知道她有她的苦楚?否则也不会投来此处,但若只一与我哭诉自己的凄惨经历,我就心软要帮她解决麻烦,乃至赎身……”
“我答应了她,下次再来个‘欢儿’,我帮是不帮?我生意还做不做了?就是我愿意帮,族里那几个精打细算、唯利是图的老家伙会怎么看我?”
“他们要是一怒之下摘了我的位置,三叔我还怎么帮你爹爹?任他的一番努力全打水漂?”
讲到这里,欢儿也镇静了下来,但却还是抿着个小嘴,显然心意难平。
狐三扫了她一眼,话锋一转,“不过么……小忙还是可以的,你传话给菡珍,玉儿的抽成可以压低……五成。”
“好!”欢儿脸上这才露出笑意,奉承了他两句“侠肝义胆,宅心仁厚”诸如此类的话语。
狐三不为所动,一指茶盏,道:“别忘了你是来干嘛的,添茶!”
欢儿从凳子上跳起,乖巧的走到他身边,替他满上茶水,嘴里嘀咕道:“不过三叔,玉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
狐三淡淡道:“莫问他人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