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中磊在墓碑前站了许久，出来的时候眼神冷冽，周身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来。

史密斯自然也察觉到了，他担忧地跟在王中磊身后，生怕他做什么偏激的事情。

他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也很清楚，王中磊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至于原因，史密斯实在是不想去回想，因为太过疼痛。

以前，王中磊每次看过阿唯之后，都会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第二天又完好无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端的是云端高阳的姿态。

只是，一室的玻璃碎片和满地的兰花花瓣，还有掺杂着的献血，似乎在昭告着这里上演过的一切……

史密斯欲言又止：“先生……”

王中磊平静无波的眸子动了一下：“我没事。”

史密斯心里企盼是真的无事。

***

王中磊轻轻推开房门，整个卧室只点了一盏灯，厚重奢华的窗帘被拉上，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见大床上睡的并不安详的女人。

王中磊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的秦暖，眼眸里的情绪翻了又翻，才控制住自己。

他虔诚地拿出了秦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是冰的，秦暖的手是暖的，冷暖交叠，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记忆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脑海里乱窜，母亲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周围人的惨叫与救护车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