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可疑之人为何不早早上报?”此刻心平气和之下,陆思炎也发现了古耀阳话中漏洞百出,他脸色难看,开口问道。
李凌见有人代劳,也乐的清闲,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拈起一颗朱果丢到嘴里。
一滴汗水从古耀阳的脸颊滑落,他撩了一下几缕因被汗水打湿黏在他脸上的头发,有点磕巴的说道:“弟子害怕那人逃脱,故先暗里跟随,打算路上联系师兄弟们向宗门示警,但是后来发现此人极有可能是清河后,心想着这里或有误会,于是就先瞒了下来。”
古耀阳话音刚落,陆思炎马上又追问道:“含烟之所,有本座亲自布下的天水阵,含烟的闺阁更是重中之重,没有令牌除非是破了整个阵法,否则根本就进不去,清河是如何过去的?”
古耀阳脑海中只有“清河是如何过去的”这几个字,他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陆师姐的贴身衣物不在她的闺阁之中,而是放在边上的温泉间中,所以清河可以不用令牌就偷到。”
语毕古耀阳在心中呼出一口气,暗自庆幸,好险,还好我之前和徐昂一起进去过,不然还真答不上这个问题。
但是他一抬头,就发现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而一边的陆思炎则眼中冒火,好似要把他挫骨扬灰般。
这是怎么回事?
古耀阳脑子一团浆糊,此刻他也觉得他的话里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怎样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贼子,原来是你!纳命来!”一声娇喝,古耀阳的身后突然钻出一个手持利剑的绿衣女子,横眉怒目,一剑刺向他的后心刺来。这绿衣女子正是李凌看到的躲在门后的那女子。
古耀阳浑身寒毛倒竖,一个激灵,就地一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受此刺激,古耀阳的脑子一清,终于知道自己失误在哪里了。
绿衣女子一击没有得手,立马反手又是一剑,古耀阳被逼的险象环生。此刻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道心什么的都要靠后了,古耀阳连声喊道:“陆师姐,你你你听我解释!”
这时陆思炎也反应了过来,喝止道:“含烟,还不住手!此事自有为父为你主持公道,你一女子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听到陆思炎的话后,绿衣女子陆含烟冷哼了一声,但是还是停下了手,让古耀阳也松了一口气。
“凌前辈,此事是晚辈鲁莽了,害得清河小友受此委屈,前辈但有所求,晚辈一定极力完成,小师叔之伤还求前辈能出手相救!”说着陆思炎向李凌抱拳行了一礼。
接着陆思炎又转向清河,一躬到底向清河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清河小友,之前是陆某对不起你,陆某在这里向你道歉,陆某一定会尽己所能医治小友,还望小友能原谅!”
清河的面皮抽了几下,表情冷漠,平视前方,好似没有看到陆思炎一般。之前清河被冤枉,修为被废,几成一个废人,而此刻对方意识到他是被冤枉后,只来了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和虚无缥缈的补偿,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