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格纳奇对此并不十分确信,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来以冷静的表情面对着他的副官。“希斯卡尔将会辨别谁是被完全控制的。”他告诉这机警的一对。“这些人将会被送回所属的公会也许不止一个关于这场溃败,每个人都会说出相同的合理解释。另外一些人将接受审讯而且他们将会愿意回答我们的所有问题所以我们也许会完全得知这场窥探我们行动的阴谋究竟有些什么样的底细。”
莱基和金穆瑞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精明的帕格纳奇一下子就意识到,他们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他有哀伤的神色。尽管佣兵头子不知道他俩对此有何见解,不过此时,他确实不可能太高兴。
“吉尔萨默特回纪伯伦斯港了?”他问。
“他在巴沙多尼公会当中。”金穆瑞回答。
“我们也都应该回去。”帕格纳奇下了定论。“我们要审讯这些最近加入的人,然后把他们交给阿达妮娅处理。伯殷永和一支小分队将留在这里负责保卫工作。”
两个卓尔又交换了一个眼色,但是没有做出其他的回应。他们鞠了个躬,离开了房间。
帕格纳奇盯着镜子里面那一人一马的焦黑骸骨。
必须这样做,希斯卡尔在他的脑海中低声说。如果他成功逃脱,将会招来更多好奇的目光,而且他们会更加精心的准备。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应付那些。
帕格纳奇知道这是一个谎言。希斯卡尔不惧怕任何好奇的目光,它甚至根本不惧怕任何的军队。碎魔晶一直自傲地认为它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大部分的进攻者转换到自己这一边,反过来用他们来消灭那些不愿服从它意志的人。帕格纳奇很想知道,它究竟可以控制多少人·几百·几千·还是几百万·
任何一个镜像都拥有控制力,不仅仅是控制纪伯伦斯港的街道,也不仅仅是整座城市,而是整个世界。希斯卡尔“听到”了那些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并且试图回答。
帕格纳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罩并且加强了自己的专注,以减低宝物与他之间的精神联系,试图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思想保护起来。不,他知道,希斯卡尔杀死那个逃亡者并不是因为它害怕任何可能的反击行动。也不是因为它不赞同帕格纳奇的判断,才将不可抑制的怒火释放在那个孤独的骑手身上。
不。碎魔晶杀死那个人只是因为帕格纳奇命令它不要这样做,因为佣兵头子在下命令的时候就已经越过了那条界线,不再将它视为一个平等的伙伴,而是试图控制它。
希斯卡尔不能允许的是这一点。
如果这个宝物可以如此轻易的拒绝这种事情发生,那么,它有没有可能从相反的方向越过那条界线呢·
这个令人烦躁的念头并不能给予帕格纳奇任何的安慰,因为在他大部分的生命当中,他从没有做为其他人或者主母的奴隶而存在过。
“我们控制了更多的盟军,因此我们变得更强了。”当莱基和金穆瑞还有伯殷永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他辛辣地评论道。
“我们的人数确有增长。”伯殷永表示赞同。“但这也增加了我们暴露的几率。”
“还有变节的几率。”金穆瑞补充说。“你们注意到没有,在那些间谍们开始混战的时候,有一个原本处于帕格纳奇宝物控制之下的人转而开始阻止我们。那种控制并不完全,也不是牢不可破的。我们利用这个手段每增加一个不知情的士兵,我们内部发动起义的可能也就增加一分。当然,即使真有人能够逃脱碎魔晶的控制,并且发动叛乱,也很难造成什么真正的损失毕竟他们只是人类罢了但是,也可能有人会逃离控制,然后逃走,将新巴沙多尼公会以及达拉巴德的真相透露给其他公会知道。我们不能够小视这个可能性。”
“如果达耶特佣兵团的真相泄露,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关于这一点我们早已达成共识了。”莱基悲观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