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疆第一次见到余歌，是出包厢接电话，不经意一眼瞥过某个包厢，透过一条细小的缝隙，看见的他。

那时候，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身处一个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黑暗地狱。

他的境遇狼狈不堪，抬起来跟霍时疆对视的一双眼眸却惊人的亮。

又亮又狠，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匹孤狼。

正是因为余歌的眼神，让霍时疆看中了他，把他从那个人间炼狱里赎回，让他得以回归到正常的社会生活。

霍时疆给她机会，让他学习很多东西。

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有各种武术、搏斗术，包括管理公司和混黑所需要的各种理论、技巧。

那时候的余歌话很少，不爱笑。

他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像是一块海绵，拼命吸收这些霍时疆想要他学习的东西。

他甚至一度因为缺觉而晕厥过去，要不是霍时疆动了怒，他会继续罔顾身体健康，拼死学习。

霍时疆知道余歌为什么会这么拼，所以他从来没有问过。

像余歌这样被亲生父母卖进销金窟的孩子，见识过社会最底层的黑暗，经历过尊严被碾碎的践踏。

才会在有机会抓住光明的时候，一丁点也不愿意松开。

余歌吃饭睡觉，都只是为了维持生命。

学习、成长、做一个对霍时疆有用的人，才是他的人生目标。

他不想再被谁抛弃了。

他的成长极为迅速，霍时疆开始给他权力，给他机会证明自己。

每一次，余歌都会把事情处理得百分百完美。

他从来都没有出过一次纰漏。

霍时疆对他笑了笑，然后，彻底放权，退居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