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桑老爷的承诺,这一帮人才开始离去。
桑道乐这才对赵管家道,“赵管家,你去帮我约一下那个常惠,说我要见他,请他务必到悦来酒肆喝一杯。”
“这?那小子行事不走寻常路,大少爷又曾经揍了他一顿,他会来吗?”赵管家道。
“你约都没去约,怎么会知道他来不来呢?先试试吧。”桑道乐道。
赵管家刚要走,桑道乐又叫住了他,道:“此人与徐县令颇有交情,如果由徐县令出面请他,他必不会拒绝。这样吧,还是我亲自上徐县令家跑一趟,请他出山吧,谈成了也好有个见证。”
桑道乐驱车来到徐县令家。
徐县令正在试穿着由周记成衣铺送来的新式裤子,与夫人点评其中的好处,听说桑道乐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桑老爷,今日找本官不知何事?”徐县令对桑道乐还是挺客客气气的,一来桑家是太原郡的首富,二来桑家新娶的媳妇就是太原郡长史的女儿,职级也与自己差不多的。
“徐大人,老夫今日找徐大人,还确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请徐大人帮一个忙。”桑道乐坐定后说道。
徐县令笑了,“在太原郡内还有什么让桑老爷感到棘手的事情呢?本官倒是头一次听说。好吧,请说吧。”
桑道乐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想必徐大人也听说了,周记绸缎铺自从用了常惠当大掌柜的之后,他居然违背我们丝绸行业千百年来留下的老规矩,也不与同行商量,就擅自降低了所有布匹的价格,扰乱了整个太原郡的市场秩序,搞得一些小的绸缎铺都快无法经营下去了。今日,那些掌柜的都聚集到我家,想让老夫出面,劝一劝常惠,给他们留一条活路。我不忍心看着这么多家铺子因此倒掉,就答应了此事。只是,犬子曾经殴打过常惠,我怕他怀恨在心,不肯与老夫见面,所以想请大人做东,约常惠一起喝杯酒。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徐县令道:“原来是此事啊!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桑老爷若是提前半个时辰,那常惠刚好在本府做客的呢!我还和他聊了会儿的。”常惠给他和夫人送了几套他们成衣铺新式裤子,他们夫妻俩正为此爱不释手的呢!
桑道乐道:“我正是知道大人与常惠关系不一般,才来请大人帮忙的。”
徐县令道:“约他出来喝杯酒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方才你说的事情,我可不敢打包票他会同意。虽然你们行业里有那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整个太原郡以前都是统一价格的,但我大汉律令上并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哪一家商铺降价销售的啊?”
徐县令提前给他打了一针预防针,从内心上来讲,他是站在常惠那一边的,毕竟,周老爷也是他的亲家啊,这胳膊肘儿还能往外拐吗?
不过,桑道乐对此并不担心,他固执的认为,只要徐县令能把常惠约出来,他就一定有办法让常惠停止这毫无意义的价格战。“大人放心好了,只要你能帮我约出常惠来,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徐县令道:“好,那我就让常惠明日上午到悦来酒肆来一趟。”
桑道乐:“多谢大人。”
徐县令便叫道:“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