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连忙进去禀报。“大奶奶,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桑记的赵管家,有事要找老爷。我说老爷不在,他说要不找大奶奶也行。要让他进来吗?”
张夫人道:“桑记的赵管家?让他进来吧。”
赵管家进到会客厅,见了张夫人,寒喧了两句之后,便直接问道:“不知道夫人可否知道朝廷新发的算缗令?”
张夫人道:“我家老爷一早去县衙门开会,到现在还未回来。这朝廷新发的算缗令,我确实不太清楚。”
赵管家便道:“这朝廷新发的算缗令,就是替代过去赀算的,要求对所有的商人都要征收财产税。每家都要根据家中财产多少编造名册,呈交官府,作为征税的依据。以后每年新增的财产,照此纳税。税额为每二千钱纳税一算,比过去的每万钱抽取一算税赋一下子提高五倍了。我家老爷觉得这税钱涨得太多,想邀请周老爷跟常大掌柜的过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今后在价格上统一上涨一些。”
张夫人道:“这税一下子涨这么多,你家老爷的这一个办法倒也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这老爷不在,绸缎铺的事,现在都由常大掌柜的在办。我等下让常大掌柜去找你们老爷,先拿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也行。”
赵管家一听,道:“好,那我们就在家静候常大掌柜光临。张夫人,告辞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周松略带醉意的回来了。
张夫人连忙上去问道:“老爷,怎么又和谁去喝酒了啊?常掌柜都回来半天的了。”
周松道:“嗯,李老爷他们几个非要拉着我去喝酒。我在外面吃过饭了,晚饭我就不吃了。”
张夫人道:“今天下午,桑记绸缎铺的桑老爷让赵管家带了话过来,这朝廷新发的算缗令,将税赋由过去的每万钱抽取一算提高到现在每二千钱纳税一算,他觉得这税钱涨得太多,想邀请你跟常大掌柜的过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今后在价格上统一上涨一些。”
周松道:“他这主意不错啊,这事宜早不宜迟。张有用---”
张有用在外面听到了,应了进来,“姐夫,找我有什么事?”
周松道:“你快去将常惠叫过来,我这有事找他商量。”
张有用应了一声,便去找常惠去了。
周松接着对张夫人道:“你知道李老爷他们为什么要请我喝酒吗?”
张夫人摇了摇头。
周松道:“猜不出来吧?我跟你说吧。他们是看中了我与徐县令的关系,想请我替他们帮忙的。这一次的算缗令啊,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的呢!你家里有多少东西,值多少钱,这你自己说了不算,你自己填表报上去,还得由官府核准。所以,这一回,我们的亲家翁发大发了。”
张夫人道:“真的啊?”
周松道:“还是我有眼光,让和儿娶了徐县令的女儿,所以,我们家这一次的算缗令啊,肯定不能比别人家多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