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平问他：“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仙侠录这边的战队当教练，以我对你的了解，只是钱并不够让你心动。”

思绪被无平的问题拉了回来，流歌认可地点着头，说：“是，我这个人一向不会花钱，所以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不过战默倒是给了我不少工资，也算是额外收入吧。”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无平一眼看穿了他的回避，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你还真是……”

“说吧。”无平继续吃着，等待他的回答。

流歌叹息一声，说：“帝国荣光玩腻了，也渐渐没人喜欢看，人气直线下滑。我看仙侠录这边势头挺不错的，就想来凑凑热闹。你说你，让我说出来，那多没逼格啊。”

“我也没让你说实话。”

“你！”流歌一生气，夹走了无平碗里最后一块毛肚，骄傲地吃下去，以示报复。

无平再问：“你为什么觉得仙侠录不错？”

说到这个问题，流歌信心满满地看着无平说：“你今天给我做个见证，我来说个预言。”

“预言？”

“后年的秋天就是仙侠录超过帝国荣光的时间，你敢信吗？”

听到流歌这样大胆的推测，无平轻笑了一声，没有回应。

“你不信我？”

“帝国荣光，今年的世界赛观看人数是多少？”

“八千万……”

“仙侠录没有世界赛，最高只能到全国冠军，竞赛性本就不强，你觉得可能吗？”

无平理性的分析并没有吓退流歌，流歌坚定地说：“只用了一个赛季就让百分八十的玩家观看比赛，并且带动了游戏用户群百分二十的增长，这是什么概念你应该很清楚吧？”

“只是因为博讯的重视罢了。”

“是！这是一个原因，但真正的原因还在这个游戏本身。而且帝国荣光不是我们国家自己的游戏，仙侠录是，文化上更贴合国内的玩家，或许你说我脑子发热，也行，后年的秋天你再看，我们打赌！”

无平笑了起来，仿佛自己已经赢下了这个赌约，他问：“赌什么？”

“火锅一年份！”

“你可想清楚了，我挺能吃的。”

“没问题！”

“成交。”

两个三十岁左右的成年人，就这么立下了赌约，还像个孩子一样勾了勾小拇指，仪式感满满，仿佛是什么极其重要的约定一般。

无平从来没觉得仙侠录能做到多大，如今的成绩已经是他不敢相信的了，立下赌约后，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输了，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是错觉，继续与流歌吃着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