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慈心家门口的寒景一声叹息,对着电话里的萧逸说:“我帮慈心跟你请个假,估计要迟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萧逸听出了寒景语气中的无奈,皱眉询问:“出什么事了?”
寒景将酒会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萧逸,并告诉他:“慈心的外婆是她最亲的亲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准许她多在家乡待一段时间。我会准时回去训练,你放心。”
萧逸很想准假让寒景多陪陪慈心,可对于战队来说,少了主力的训练就是浪费时间,寒景不是替补,缺席对战队影响太大,他内疚地向寒景道歉:“抱歉,战队没办法让你多休息,不能让你多陪陪慈心……”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明白的。”
一想到慈心遭受到这么大的事,萧逸一时难以平复心情,他一声叹息,对寒景说:“帮我问候慈心,让她节哀。”
“我知道的。”
挂断了电话,寒景看向屋内忙碌的场景——左邻右舍都过来帮忙整理大厅的家具,等候着村子里办后事的班子过来搭设灵堂,慈心的妈妈正忙前忙后,只留下慈心一人在外婆的房间里,陪伴她走过最后一程。
寒景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不想打扰慈心和外婆最后的独处,也不知道该帮着慈心妈妈做些什么,只能自己一人在这里干站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二楼的慈心突然哭着喊来慈心妈妈,邻居们忙跟着慈心妈妈一起上了二楼,随后便是一片的哭声……
当萧逸忙过一阵,告诉六月慈心这边的情况时,慈心的外婆已经走了,万分着急的六月打去电话,接起电话的是寒景。
“怎么会这样……慈心家在哪?我马上过去!”六月一边说着,一边马上跑到房间里要取行李箱。
寒景忙说:“她家这边交通很不方便,你自己过来肯定不行,你还是在铭州呆着吧。”
“不行!慈心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自己在家里呆着?我……我也呆不住啊。”
“我会替你把话带到,你真的不必过来,你的心意慈心会明白的。”
“我不要她明白我的心意,我只是想陪她!”六月急坏了,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低声抱怨着,“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和我说……”
“她本来连我都不想说,是我自己发现不对劲,追问才知道的。”
六月一声叹息,理解了慈心不想让任何人为她担心的性格,可自己还是想去陪在慈心身边,于是继续不依不饶缠着寒景要求给地址,寒景耐心地一次次拒绝,六月才总算放弃。
当六月挂断电话,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时,一阵无言的失落像潮水一样涌来,懊恼自己因为忙碌,已经许久未曾和慈心联系,连她遇到这么大的困难都不知道。若是从前,萧逸定会马上带着她前往慈心的家乡,如今众人各有自己的无奈,就连自己也被学业拖着不能随意离开,曾经所有人像一家人的日子,似乎随着她和萧逸的离开而渐行渐远,可自己所要走的路是如此,这就是追逐未来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