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端坐在自己的交易席位上,有多少卖出,全接回来。
“凌志,你这架势,是要扫货哈。”
“你们又要挖坑了对吧。”
有人开起玩笑道。
这样的方式,他们见多了,拉上去,再砸下来,进进出出,完成抢劫,最后由小散户买单。
“你都亲自出手了,这个坑想必很大吧。”
老油条都知道,一般凌志不会出现在这里,多半由一些面生的伙计,偷偷来吃货,用温柔的方法,控制成本价,拿够筹码,最后一波爆拉,让疯狂的人接盘。
再找些面生的伙计,继续温柔出货,等差不多扔完筹码,最后一波爆砸,让恐慌的人交出筹码。
完成一次收割。
大伙也都知道这个套路,可你能怎么办呢?明知道赌场的游戏规则有利于庄家,蜂拥而入的人也不见少。大家都认为自己能赢。
凌志是男爵夫人的走狗,一直靠操纵股价来割韭菜,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不过,这一次凌志亲自出马坐镇,很强势。
“1100文,卖份,凌志你接不接。”
“1200文,卖份,凌志你接不接。”
“不接。”
众人在试探着凌志的底线。
似乎1000文的价格,应该顶了。
凌志淡定坐着,不多解释,有人出他就接,故意拉高,不接。
众人都很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凌志要守1000文的价格,下来就吃。
大家不能在1000文以下吃货,如果出更高价买,很可能就中了凌志的圈套,这样的亏吃过很多次。
如果不吃进货,那凌志拉高价格,他们得拍断大腿。
“凌志,够狠,够狠。”
“你自己玩吧。”
在这里有席位的,都有些身价,都是聪明人,平时也玩这一套把戏,可凌志做得太狠了,太嚣张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这群大户照样被更大的鳄鱼宰杀。
“各位,走吧,留这里等着挨宰嘛,喝花酒去,我请客。”
“踏空比亏钱好过些。”
耐得住寂寞的人,不会在凌志这么嚣张的时候出手,搞不懂怎么回事,就不炒呗。
但更多的人没挪窝,要知道,这种情况,一拉直冲云霄,抱着侥幸心理赌一把,可能捞个盆满钵满。
郁金香大厦二楼,张虎看着交易大厅里的情况,对旁边的张三金道:“凌家与钱家,什么时候狼狈为奸?”
“凌志本来要出货,他的成本大概在600文左右。”
张三金对交易大厅里的人很熟悉,哪怕凌志没有亲自来交易,也可以猜出一二。
这个凌志一贯的尿性,拉到850文,差不多就要出货了,而这一次没有,不用想,铁定与钱家合伙,推高股价,企图搞垮郁金香当铺。
“凌家与钱家勾搭在一起,也就这几天的事。”
“他们的筹码可不少,拉高,怒砸,分分钟的事。”
张虎道:“钱慧铁了心要搞死我们。”
张三金苦笑道:“那可不,60万贯的铜钱砸进郁金香当铺,全让咱们吞了,换谁能善罢甘休。”
张虎摇摇头,“嗨……天真,也好,两家穿成串,一锅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