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慧最近也很煎熬,自张虎叛走,时间越长,越感觉不舍。
张虎叛走,没人替她解决琐碎之事,那些枯燥乏味无趣的小事,每每都令她烦躁不已,而恰恰张虎得心应手,从容不迫,玩出花来。
没人给她提脑洞大开的计划,每每自己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刺,张虎总能急中生智,风趣幽默的应对刁难。
没人带她去游说大户,每每自己总可以安静的摆姿态,而张虎舌战群雄,咄咄逼人,风度翩翩。
这些,钱慧曾以为不算什么。
但时间长了,再回首,发现,不安分,竟折腾的张虎点亮了自己枯燥的生活。
让她发现,原来干事业,不是劳心劳力,枯燥无味,而是挑战不断,乐趣无穷。
可惜,这样的感觉存在时,钱慧并没太在意,失去时,方觉失落。
钱慧内心里,不得不承认一个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她挺想念张虎。
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降服张虎。
降服一匹千里良驹,降服一个狂野男子,钱慧心下颇为骄傲,颇为期待,颇为悸动。
钱慧平常喝酒很克制,但今天很反常,就像婚庆宴上的新郎,馨悦之色溢于言表,都在酒上,来者不拒。
她道:“二瓜,前些天,还跟我叫板,让我收手,别骚了。”
“咯咯咯……”
一连串银铃般失态的笑声。
钱慧已经让酒精彻底麻醉,道:“张虎,跑呀。”
“能跑哪去!”
“最后,还得乖乖回来。”
“我赌,不出十日,就得找上我,低声下气求解救收留。”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后来,才知道已经产生了牵绊。
张虎还在时,钱慧时常挑是非,不斥责这货,浑身难受。
满嘴跑马车,疯疯癫癫,四处忽悠。
张虎叛走时,钱慧愤怒,痛恨,只想着制裁。
因厌生恨,恨在不知不觉间,竟发现变成念意。
钱慧很开心,亲自给杯里满上酒,仰头一饮而尽,道:“你们说,怎么惩罚张虎好呢?”
她自顾自的说道:“让他为我牵马游山玩水,走断腿。”
“咯咯咯……”
“让他变戏法,一天都不带重样的,想不出新花样,就对墙站一天。”
“咯咯咯……”
“让他吹牛,跑马车,逗不笑人,就掌嘴。”
“咯咯咯……”
这他娘的是惩罚?情侣间的小玩闹吧!
在场的人都很懵。
不过,也都看得出,钱慧已经喝大了,这只是醉话。
但老话常说,酒后吐真言。
贵族子弟不乏酒色之徒,却也不乏沉稳内敛之才。
钱慧绝对是其中的精英,她的酒话……
钱忠察觉不对劲,他了解钱慧,从不会饮酒不知节制,放纵失态。
如此酒后之言,定是心中所压之事,莫不是……
他不敢信,奈何此状态下,所表达之言,定不会偏太远。
“咳咳……”
钱忠只得干咳两声,提醒小主子注意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