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摆摆手道:“忠爷,等一会,镖局股权契约价格会飞到3000文一份。”
“这个位置我们就可以收手了,站在一边看就好了。”
“张虎挪用质押的镖局股权契约,卖出均价大概在1800文左右,也就是说,他每份亏损1300文,两百万份就是两百六十万贯。”
“比张家岭五年的税收还要多一点。”
“这么大的亏空,要补货,只能来求我们,否则关门倒闭。”
钱忠虽然不擅长算账,但简单的加减还是能做到。
他也很理智,确实,张虎账面亏损260万贯。
不过,账面亏损与实际亏损,两码事。
他道:“张虎出售两百万份镖局股权契约,均价1800文,总共是360万贯。”
“每份镖局股权契约价格为3000文,那么需要填补的资金是600万贯。”
“账面亏损260万贯,但他手中有360万贯。”
“试问,他亏损的260万贯,进我们手里了嘛?”
“试问,手拿360万贯现银,张虎一定不能脱身嘛?”
这两个问,让凌志一时间语塞,张虎的账面亏损,并未落入他们手里,对手陷入泥潭,但自己的屁股也没擦干净。
市场里所有的现银,几乎都是他们所提供,有的甚至是凭空印的银票,要全身而退,难。
七伤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伤亡比需要调换过来。
他们没有赢钱,张虎也没有赢钱,赢家是其他人。
第二个问,凌志有话说,他道:“忠爷,确实,这一场战役,我们没有赢到金钱,可郁金香当铺到手,其价值长远来看,远远高于今天我们所付出的。”
钱忠点点头,他不否认这一点,如果能降服张虎,拿到郁金香当铺,那就算再花多一倍的价格,也可以接受。
然而,张虎真会就这么落败嘛?
钱忠心里始终没有底,道:“凌管家,你是行家,说说,如果换位思考,你是张虎,会怎么解决当前的局面。”
凌志还是摆摆手,换什么位置,在他看来,站在权势集团的对立面,有几个能活得了,想都不用想,结局已经注定,时间长短,死亡方式不一样罢了。
不过,心里这些话,说出来不好听,也显得自己没功底,得从专业角度进行分析,于是道:“忠爷,你也知道,张家岭屁大点的地方,其实钱并不多。”
“财富在什么地方?”
“领民手里有一些,豪强大户手里有一些,外来富商有一些,剩下的,那可全是在云中城四大家族,男爵大人,南岭联盟,凌家手里。”
“张虎能依赖谁呢?”
“领民,这是他的根据地,群众基础很扎实,我承认,这瘪犊子太能忽悠,就半年多,前前后后搬走领民过半的家产。”
“但民间的钱过于分散,短时间内无法聚集调动。”
“豪强大户,确实,有那么点钱,但我敢笃定,没人会给钱与张虎,这些人都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云中城四大家族,南岭联盟,凌家,男爵大人。”
“除了中立的男爵大人,其他全部属于张虎的敌对方。”
“这瘪犊子太野,谁都敢惹,哪哪都是对手。”
“一道道坚固的城墙面前,张虎再有能耐,也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