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作为一个大鳄。
说出这样的话,点燃在场人的情绪。
他们都是世俗中普通的一员,平平凡凡,忍辱负重,在夹缝中求生存。
只是忍得久了,就习惯了,但是,内心里依旧压着磷粉,碰上点滴的星火,哪怕温度高些,都能将其点燃。
安静,压抑,整个会议室呈现出诡异的气氛。
张虎语气开始缓和下来,继续道:“两百年前,齐国名相管仲,也用过此类的方法,在粮食丰收的年份,由国家出钱,收购粮食,维持价格稳定,不至于崩得太厉害,保证农人的权益。”
“在灾年,将仓库里的粮食,低价售卖,维持价格稳定,防止涨得太离谱,保证农人生活维系下去。”
“秦国,也干这样的事。”
“但不是每个权势集团,都可以利用庞大的资源,来做利民的好事。”
“近五十年来,河风地凌家,趁战争,大放高利贷,我们张家岭还二十年,也还远远没有还完。”
“钱庄大鳄,靠着借条,揽回现银,同时大量放出借条购买各类资源。”
“拉高再卖,收割普通民众。”
“就在一个月前,凌志还将镖局股权契约的价格,从800文砸到400文。”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这个游戏太难玩了。”
“权势集团拥有庞大的资源,他们想拉就拉,想砸就砸。”
“而我们,没有赢的可能。”
不公平的例子太多,张虎举了一些,勾起众人的情绪之后,就收了。
啰嗦太多没有意义,问题明摆着,所有人都知道。
关键在于解决方案。
缓了片刻,让众人消化情绪之后,张虎道:“我们深陷一个赌局里,毫无胜算。”
“我们郁金香当铺的宗旨之一,尽最大努力让赌局,尽可能的对所有人更公平。”
“期货合约服务,就是为了让赌局公平一些。”
“镖局股权契约在3000文的价格,傻子都看出来,这他娘的就是凌志故意哄抬的结果。”
“下一步,不用猜,也知道凌志要出货,要将镖局股权契约的价格砸到地板价上。”
“我们能怎么办呢?”
“最好的做法,有以下几种。”
“第一,卖掉手中的货,管住自己的手,不买了,等砸完再买。”
“可问题来咯,你不买,凌志就不砸。”
“你能怎么办呢?”
“第二,老子买了原始股,100文一份,我不买也不卖。”
“问题也有哦,凌志砸下去,你的账面利润大幅回撤。”
“你能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张虎停下来,目光巡视众人。
这两个问题,赌徒们绞尽脑汁思考,也未能得出答案。
二楼的郁金香当铺内部员工,也在讨论,二瓜道:“哇靠,大哥就是牛笔,这个无解的问题都能有法子。”
既然放出话来,张虎肯定有解题的方法。
张灵霜道:“有办法嘛?没有吧。”
张三金道:“这滑头,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