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
张震山对着正在穿鞋的张虎问道。
张虎刚刚洗了个冷水澡,天天都要穿梭在各个村子,烈日下赶路,挥洒着汗水,尽最大的全力,去说服民众,支持郁金香当铺。
忙活快一天,回到张家镇上,来不及休息,匆忙的用冷水冲去身上的暑气,等回还要去见领主老爷。
张虎回道:“累,真他娘的累。”
在张震山面前,他并不拘谨,已经是老熟人了。
这大土匪,也不矫情,挺亲民。
对张虎,那更加亲。
五十万贯的军费,领主也拿不出来,张虎眼睛都不眨,便拍过去了。
张震山都想喊声,谢谢爹!
穿戴之后,两人便朝着张家镖局去。
张震山问道:“就我们两,不带上灵霜,还有那老头子?”
谈生意,总要找些对方亲近的人。
张灵霜,那是领主的亲闺女。
张三金,那是张家几十年的财务大臣。
“整个张家,有一半的人,让你拐跑了。”
张震山开着玩笑,他说话一直很直接,从不拐弯抹角,连玩笑也是。
张三金,那是他叔父辈里,为数不多,活到现在的。
张灵霜,虽说女子,但能与其比肩的子侄辈,几乎没有。
而他这一辈,自己都让张虎给拐跑了。
也怨不得谁,张三金,老长者,可惜,没啥地位,挂着虚职,在张家钱庄,毫无地位与话语权,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张灵霜,那是被排挤到墙角去了,纯当野丫头放养。
张震山本来是要二十万贯铜钱,当时张霖也同意了,老哥几个在银库里展望未来。
去他娘的,事后,这二表哥,腿软了,反悔了。
张震山气个半死,裤子都脱光了,给老子看这个。
有奶才是娘。
他肯定站在给钱的张虎这一边。
北岭多匪患,他养的常备军数量,比张霖还多。
虽然北岭的税,比其他地方低,但远远不够。
大环境不好,日子过得苦,熬一熬,他也能忍。
毕竟,主家也拿不出钱来,不怪主家这两兄弟,这是上一代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不过,大环境好了,主家的两兄弟拿到那么多钱,该接济接济了。
这时候,还抠抠搜搜,张震山不能忍了。
张虎回道:“谈生意,不叫他们两了。”
“张家的人,男爵老爷自己不用,扔在一边。”
“宝贝掉地上,傻子才不捡。”
张三金,张灵霜,这两人,那真的被雪藏了。
钱庄,命根子,男爵老爷都放弃了。
张虎不明白这货怎么想的,他能猜个大概,害怕凌家人翻脸,要顾全局,保住家族。
妥协,或许是贵族老爷们的策略。
他反正不愿意妥协,除非是交换,可也没见男爵老爷换回什么东西。
算了,他也不想了,草莽与贵族,风格肯定不一样。
张虎道:“一把好牌,让我们的领主老爷打得稀碎。”
“你探过他们的口风吧,怎么样,愿不愿意在我们这边下注。”
张震山回道:“是呀,一把好牌,打得稀碎,这两人,做的事,还没你多。”
公开募集资金,筹办张家镖局的主意,是张虎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