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很忙碌,我们总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一件接一件,无穷无尽。
做完一件满意的事,又会出现新的挑战。
做完一件很烂的事,需要再重新来过。
推广业务,到推出业务,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上山下乡的人需要忙活,准备各种契约的人需要忙活,郁金香当铺的人都在无止境的忙活。
忙归忙,事情有分先后。
比忙更可怕的事情,是等待,尤其在等待一件决定生死攸关的事情。
焦虑不安,害怕意外,度日如年,精神上的伤害,远比肉体的折磨更加痛苦。
张虎正在受这样的煎熬。
他向张霖,张天明斩钉截铁的说出过时不候的话。
但他也只是强装自信罢了。
缺钱,郁金香当铺缺很多钱,而且很急。
他挪用郁金香当铺质押的镖局股权契约,这个窟窿太大了。
260万贯,张家岭五年的税收,数额太过巨大。
他本来只是想引诱钱家人进沟里。
可这帮人太厉害了,资本太雄厚了。
直接将镖局股权契约的价格拉高两倍多。
丝毫不给他机会。
他可以说以肉身去当鱼饵,将两方人都拉进泥潭的绝境中。
郁金香当铺能赢,那便站稳脚跟,大挫传统财阀势力的锐气。
却也让郁金香当铺处于危险当中,随时可能遭到致命的攻击。
而能替郁金香当铺填补这个窟窿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人,张霖,张灵鹤。
宿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
张虎东西也不吃,哪里都不去,就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张霖给自己送钱来。
这一次,他没有把握,心里祈祷着奇迹会出现。
直至下午,他也没有等到张霖。
却等来了刘莹。
张虎将刘莹请进就座,看到对方手中的酒瓶子时,脸都绿了。
“哟……虎爷,您看着不太欢迎呢。”
刘莹就坐后,将酒瓶放在桌上,用带着哀怨的眼神剜了一眼张虎。
这特么在勾魂呢!
张虎头疼,真真的见识了女人的厉害。
此时自己能怎么办呢?正义凛然的回应,好似欺负弱女子,任其矫揉造作下去,自己中门大开,防不住射门。
骑虎难下。
“哪里,哪里,工作不喝酒,喝酒不工作。”
“还有很多活要忙。”
“可不敢耽误。”
张虎也只能客套找借口推脱了。
刘莹打量了一下张虎的窝,就一个感觉,太没生气了。
必备的桌椅茶几,一张简易的行军床,剩下的就是下一摞一摞的纸了。
新草莽与豪强太不一样。
她对南岭的豪强太熟悉了,就连办事也在温柔乡里。
哪有新草莽这般认真,吃得糙,躺下就占七尺地。
“虎爷,您可真拼命哈,吃睡都在自己的档口呀。”
“就这屋,太缺少生气了。”
“您这么大个人物,太简陋了,我认识做这行的人,让他们给你置办置办,免费的。”
张虎双手合十,再度客套道:“刘老板,谢谢,谢谢,您太客气了,我糙人一个,随便对付就行。”
张虎将称呼改了,不能和这个妖媚的女人靠太近,太没安全感,要离得远一些,怕哪天被卖咯,还替人家数钱。
刘老板。
刘莹心下在笑,莫不是怕了自己,要拉开距离,不过,她怎么可能随了张虎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