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幽华慢慢走到一颗散落在地上的『药』丸旁,将『药』丸捡起来,柳无颜才看见这『药』丸是紫『色』的。
在柳无颜的认知里,这个世界紫『色』和白『色』的『药』丸大多是有毒『性』的,而红『色』和蓝『色』大多是有益的。
“这夏侯家打的是什么算盘?”
柳无颜拿过那『药』丸,仔细看了看,甚至还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一闻不要紧,要紧的是,柳无颜闻出了这里面那东西的味道!
“你明白了?”
“这『药』里面居然放了潜龙醉!”
柳无颜将这要嫌恶的往地上一扔,道:“他夏侯家是当这些人是傻子吗?”
“不,是夏侯杰傻。他傻的是把这东西大大方方的拿给我,觉得我会听他们的话,将这『药』分发下去。到时候就算出了事,大家吃了这潜龙醉,也不得不听夏侯家的吩咐。就算追究起来,也无可奈何。”
凌幽华细细的说道:“最后可不就是我背了这口黑锅么……”
“说的有理。还好那夏侯杰把东西拿了出来,若是背地里的在这些人的水里下『药』,可不就出问题了么……”
“是啊。”
凌幽华叹了口气,对柳无颜说道:“这次你又将那夏侯杰的手给打断了,夏侯家就有理由兴师问罪了。”
“我倒是不怕他们……”
柳无颜低估了夏侯家的效率。当晚,夏侯杰断了手哭着喊着回了夏侯府。
虽然夏侯家主夏侯昌早就知道他这两个儿子没什么大用,但也不至于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毕竟他再三嘱咐过的。
“哇哇哇……父亲!您要为我做主啊!那柳无颜不但杀了淳弟,还将我的手给打断了!她……她还辱骂您是个老不死的!我夏侯家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夏侯杰痛哭流涕,还给自己整了一个担架,手也缠满了纱布,看起来倒不像是被人打断了手,而是被人打得半身不遂了!
“我太惨了,父亲!您看看……看看……我恐怕再也做不了炼『药』师了。”
夏侯杰从来都不是个学习积极分子,所以,面对这个向来对自己十分严格的父亲,他是能找个理由不炼『药』,就找理由不炼『药』,也算是大家族中的奇葩了。
“你做不成炼『药』师?”
夏侯昌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型,手对于一个炼『药』师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这个柳无颜当真是对夏侯杰下了狠手的。
“是啊,父亲,那个女人可真恶毒啊,若是将她弄到手,我定要好好折磨她!”
显然夏侯杰还没有对柳无颜死心。而夏侯昌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家的儿子是什么货『色』!
“行了!你是什么玩意儿我会不知道?”
夏侯昌走到夏侯杰的担架面前,道:“那女人不过是打断了你的手,又不是你的腿,你这样过来,可是残废了?”
夏侯昌的指节在大腿边敲了敲,心里已经百转千回,柳无颜这个人他不是不想动,而是暂时不能动,而夏侯杰却又在这个时间点惹了她……
“她将你的手打断,可还有旁人看见?”
“自然是有的,那可是大庭广众之下,那柳无颜和凌幽华两个玄宗,欺负我一个炼『药』师,算什么本事!”
夏侯杰撇嘴,然后从担架上站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手,痛的他嗷嗷直叫。
“哎哟哟!”
“这点痛都受不了,我怎么放心让你做事?”
夏侯昌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吞了回去,多少是自己的儿子,心里就算再怨他不争气,但骂人之前还是会三思的。
“父亲。我觉得这次,绝不能再去助长他们的气焰!”
夏侯杰凑到夏侯昌的耳边,说道:“父亲,我们可以这样……”
“她柳无颜和凌幽华不是要救人么?那就看看他们救出来的人最后都落得个什么下场!”
夏侯昌思忖了一会儿,叫了下人,还有几个被夏侯家雇佣的高手,说道:“你们几个人随着二少爷还有夏侯承去柳家拍门,让他们给个说法。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找人办好的。”
夏侯杰一喜,又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担架上,招呼了人,直接往柳家奔去!
这一路,可谓是大张旗鼓,就差没有吹喇叭到柳家了。
这样的阵仗,一边围观的路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听到夏侯家的少爷好像是被人打了,差点瘫痪……
“听说脑子都打傻了!”
这是夏侯杰听到的版本,可是,现在他也不能腾起身子来把那人揍一顿啊!
“停停停!给我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