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看见夏泽落座,朗声说道:“这位是我义兄,却是修为极高。”众人眼见夏泽相貌倒算清秀,只是说的修为怎样,确是不少嘈杂,林福却不顾,见夏泽入座,接着说道:“我们行走天下,却在庐阳这块宝地逗留,全因此处的一些今年来逐渐增加的灵气四溢。而如今虽说天下还算太平,但后宫国亲掌权,却是残害不少忠良,已是渐渐不如早年的太平。我等修仙门派自是不会过问庙堂之事,只是庐阳地处也算中原一带,便是江淮之间,日后定也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我想众位大公自是不惧,但早一些准备应付却是应该,未雨绸缪定方能有备而不患。”
众人听得林福如此大胆说得众人想说不敢说,皆是惊呼,迎松厅一时竟是哗声四起,过了好一会,也不见安宁。只得孟公起身,略微咳嗽一声,道:“道长果然高见,只是当今圣上极为圣明,国亲当权更是无中生有,忠良遭难怕也只是道听途说。还望林道长日后不要再这么说,今日你也不便酒席,还望道长先去歇息吧。”说罢,孟公挥手却是招人架出了林福,一开始两名家丁还没能拖动,只是来了四人方得拖了他出去。
孟公眼见林福被架出,也说道:“最近庐阳却是渐渐入秋,昨日老朽不甚偶感风寒,难以陪客,还望诸位自便。超儿,你定要好生招呼!”孟公说道,便也起身而出。诸位皆起身相送,章新门徒最是贴近,围绕着他,不让余人靠近。只是,几乎所有人都起身相送,回来的却连一半不到,孟超小心招呼,却是酒未过三巡,人竟是渐渐散去,只剩些毫无名目之人在迎松厅饮食甚欢。孟超眼见众人十去八九,也就悄悄拉过夏泽,离开了去。
两人穿过好几层走廊,走过暗道,出了后门,上了抬轿,又经过几条大街,最后入了别处宅院。夏泽正在门前想着如何脱身,却是被家丁紧紧簇拥,走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落,比迎松厅却是小了十倍有余。只远远地,夏泽便听到了林福与人争吵的声音:“以我料得天意却是大乱必始,但是盛唐气数未尽,必能逃过此劫,延绵下去。你说的国亲掌权,节度使拥兵自重,虽是危机,却未必就胆敢造反,而我料得必是杨玉环是爆发点。当今圣上,必能逢凶化吉,只是这其中的内容,却有天机,不可说,难以说。”
却是孟公接口道:“林公子其实所言非虚,只是这其中因缘,可望详谈?”
林福还未答话,却是有人答话:“我等虽是愚昧,久居蓬莱,但是这问天知命的事却是信手拈来。林公子,怕是看得天下太轻。社稷大事,岂能随意推算,我师父却是知命高人,谪仙所想都能算出。如今天下大乱之象,却是只在夏桀、商纣出现,定要社稷移位,乾坤颠倒!”
林福大笑道:“这只怕是你错了,你师父何人竟然敢如此对天定论?”
孟公答道:“他师父便是蓬莱章新道长,在昨日夜间归来。今天本是打算邀他前来与你相见,只是章新道长甚觉疲惫。”